他嘆了口氣,別人家的哥哥、別人家的娘親、別人家的爹,嗚嗚嗚,別人家還有個當尚書的媳婦兒——算了,這個就不羨慕了,男媳婦兒肯定沒女媳婦兒軟和。
衛霜戈琢磨了下:「讓二嫂抽二哥吧,大家同樂。」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開始幽幽轉醒,嘴巴里說著邯國話,聲音很大,唔嚷唔嚷的。
嚷嚷最大聲的獲得了一隻臭鞋子作為早餐,就是塞嘴裡嚼不動味道還挺大。
對方直接兩眼一翻,被熏的暈了過去。
衛大哥指揮著人用繩子重新捆一遍,再把他們的腰帶解開。
這樣,從躺著的人串,變成站著的人串。
不願意走的,塞上鞋子,熏暈過去後,再給腳綁上,扔到馬背上。
戰馬就靠聿老吹笛子操控。
回去的路上,衛大哥不由得感嘆:「這才是真正的兵不血刃啊。」
衛霜戈:「嗯,就是有些傷眼睛。」
滿是絡腮鬍子還有胸毛的大漢搔首弄姿說什麼「大爺來玩」,真的是……
以後這種藥要慎用。
衛霜戈害怕晚上做夢夢見——萬一夢見顧持柏長著胸毛和絡腮鬍子叫他「哥哥」……
不敢想、不敢想,太可怕了。
帶著這麼多俘虜回到軍營,整個軍營都沸騰了。
衛父傳令下去,今晚殺豬,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跟著衛霜戈一起去的士兵,手上抓著豬蹄,眉飛色舞的跟別人說起這次的經歷。
大家都聽的一驚一乍的。
「是嗎?」
「嚯!真有巧思!」
「原來衛指揮使身手這麼好的!」
軍營一處僻靜的地方,衛老爺子提著酒罈子,盤腿坐在地上,仰頭往嘴裡倒酒。
看著天上的明月,老爺子忽的扯著嘴角笑了起來。
「父親。」
衛父提著一對鹵豬耳朵走過來,坐到老爺子身邊:「給。」
老爺子沒伸手接:「你吃吧,年紀大了晚上吃這些不舒服。」
「哦。」衛父也不客氣,自己吃了起來:「我兒子怎麼樣?」
老爺子哼了一聲:「那是我孫子,自然是極好的。」
衛父瞥見老爺子怎麼也壓不下去的嘴角,回頭看了眼在篝火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小兒子。
「這小子進了軍營是如魚得水。」
不管用什麼手段,生擒了這麼多俘虜,軍營里的將士們都高看他一眼、甚至是心悅誠服。
尤其是今天跟著一起去的二十名士兵,簡直要神化了衛霜戈。
衛老爺子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