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喜歡吃。」景逐年誠然說。
「啊,那怎麼辦?不太喜歡是還能接受吧。」庭樹腦子一轉說:「那我自己吃,你不介意吧。」
反正能臭到人就行。
「不介意。」話是這麼說,景逐年已經去開窗通風了。
很少露出其他情緒的冰塊臉閃過幾分糾結和猶豫,還摻雜著一分不喜。
庭樹看著景逐年那忍住的樣子就想笑,隨即又把桌上的螺螄粉故意端到景逐年晚上學習的客廳桌子上吃。
十分鐘後景逐年端著碗泡麵出來,坐在了庭樹對面。
「真的不嘗嘗?很好吃的。」他特意買的加臭加辣版,庭樹故意夾起一大夾往前伸了伸。
景逐年掃了眼他那紅油油的碗,看見他因辣而發紅的嘴唇,泛著瀲灩。時而吸呼下,微張開嘴,露出點白色牙齒,
「少吃點辣,對胃不好。」景逐年收回視線,平靜地說:「加點水吧,不然你會肚子疼的。」
一起吃的幾餐飯,就足夠景逐年了解庭樹的口味了。
要吃有味的,意思是不能太清淡又不能過重。
「噢——」大概是景逐年的語氣太過平淡和認真,庭樹鬼使神差真的站起身去接了溫水加進去。
吃完飯半小時後,景逐年去浴室洗澡了。
庭樹把自己臥室的門悄悄打開一點縫隙,看見浴室燈亮著,也不算毫無作用嘛。
景逐年還是挺討厭這味的。
自損一千傷敵八百,庭樹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也有點味兒。自覺打開門窗,也進浴室洗澡了。
晚上八點鐘沈白正呼叫庭樹上號,兩人進入遊戲界面。
「你玩什麼?射手還是打野。」沈白開麥說話。
「都行,我補位。」庭樹擦完頭髮才空出手,選好英雄。
晚上沒課沒作業時庭樹經常拉著沈白打遊戲,之前還有個常和煜,但最近情況特殊,就只是雙排。
說曹操,曹操到。
懸浮窗顯示常和煜發來條消息,說下局等等他。
庭樹長嘆一口氣,沈白聽見了,問:「咋啦,你老公不讓你打遊戲啊!」
「你再說句你老公,信不信我明天揍你。」庭樹聽著這三個字就拳頭硬,「你喜歡我送給你,明天我就去你家住,你來我這。」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現在景逐年就像庭樹的逆鱗,一點就著。沈白嘖嘖嘖幾聲:「別,我招架不住那位大神。」
「打完這局不打了,常和煜說要來。」庭樹無奈地說,「早知道設置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