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景逐年站在門口換鞋。
景逐年還是那熟悉的平靜,毫無起伏的態度,這讓庭樹找回幾分平時說話的感覺,他吃了一大口面,看著景逐年換鞋拿東西。
「還好你給我喝了沖劑,要不然我今天得流鼻涕了。」昨天景逐年的行為,庭樹是真的有看在眼裡。用他老媽的話來說,自己就是個小少爺脾氣,等伺候的命。
但庭樹也不傻,平時歸平時,受了人家的好,該謝的也得謝。
景逐年側了下身,外面的自然光落在他身上,「有不舒服?」
「昂,沒事兒,就喉嚨有點難受,我多喝些水就好了。」庭樹看著時間不多了,也不再和景逐年扯皮,大口大口把面吃光。
「不舒服就給我發消息。」景逐年留下這句話出門了。
還真把自己當醫生了?
大概是因為離婚的事情,和景逐年說話時,庭樹總下意識帶上反駁。哪怕他有時沒那個意思,可也會因為結婚的事情牽扯景逐年,不想和人好好說話。
腦袋裡剛冒出這句話,庭樹便迅速壓下去,隨後腦中浮現昨晚他遞過來的杯子。
接過時,看見景逐年那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手背上還有顆黑色小痣。
不適宜的,腦補了下那雙手戴白手套的樣子。
貌似真…挺醫生的。
第009章
周五一下課,庭樹馬不停蹄地回來拿東西,總共就一天的半的時間,裝好充電線,充電寶那些火速離開家裡。
景逐年回來的時候,餐桌上放著嵐姨臨走前做好的晚飯。
一人份。
吃完飯後,景逐年百般無聊地打開導航,搜了下從家到植物園的距離,半個多小時。
這一周的天氣不大好,經常半夜下起小雨,等人醒來才後知後覺落雨了。
二樓的裝扮完全是由庭樹的愛好來的,整體偏綠色清新風,一眼看過去很乾淨舒服,就像它的主人一樣。
牆上的鐘在不緊不慢地移動,陽台門半敞開著,夜風會從那兒竄入,在書籍和筆記本上停留。
一支鋼筆被吹掉下桌,景逐年微彎起腰撿起它。
筆尖與紙的相觸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景逐年稍低著頭認真看著電腦屏幕,是一項國外特殊病例。
當年他接觸這項病情時是大四出國的時候,比現在要晚一年多的時間,他研究了很久,後給出新方案,讓此有了重大突破。
但由於病情已久,新方案也只是讓病人多活了兩個月。
這一次提前一年,應該至少能讓病人再多看看半年的世界。
零點過兩分,微信提示音響起:
【木頭: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