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逐年怎麼知道他每天空調從晚開到早。
庭樹眼神飄了飄,是病人在醫生面前的心虛感。
景逐年回到臥室打開昨晚庭樹見到的日記本,寫上今天庭樹喉嚨有些不舒服。
比起稱作日記,它更像是庭樹的觀察本。上面除了景逐年剛回到二十歲身體時,將往後十年,庭樹與常和煜感情的大概走向記下來,還補充了很多零零散散的大小事情。
將所有能記起來的都寫下後,新的一頁便是他與庭樹的相處,大部分記得都是庭樹的身體情況。
在醫生眼裡,很多病都是有預兆的,不然也不會有早中晚期的區別。
結婚是改變了現在庭樹與常和煜的處境,可死亡的節點呢。
景逐年不信神佛,但現實又讓他陷入困點。
常和煜不再是他的愛人,和庭樹結婚的是自己。可三十歲那年的車禍也會隨之消失嗎,他改變的只是過程。
景逐年想,他既然能回來,就要改變死亡的節點。
庭樹死後,常和煜以伴侶的名義火急火燎安排了火化。景逐年只找到了點庭樹生前曾服用過大量催眠,導致神經不清的藥物的線索。
不管結局變成車禍,人為,又或者是生病,導致死亡的各種原因。
景逐年都會儘可能的規避。
第015章 (二更)加更章
十月底時,徹底感受到溫度的變化,也很少再反彈到三十度了。
正午時能有二十多度,清晨和深夜只有十幾度,大多數人早上出門都會帶件薄外套。
庭樹不會,今天刻意起了個大早,換上一套炫酷的衣服,出門去酒吧。
去給從國外回來的朋友接風洗塵。
對於庭樹而言的起早,在景逐年這兒已經能學習一個小時有餘了。
景逐年看見他說:「去哪?」
「去——」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庭樹挺直腰,找回面子:「去哪關你什麼事,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還問起他來了。
景逐年冷漠地上下掃了眼庭樹的破洞褲,破洞衣服,沒有開口。明明只是掃一眼,可庭樹覺著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一樣,「幹嘛,要和我說什麼趕緊說!」
「今天最低溫度十五度。」
言外之意喊庭樹換衣服。
庭樹不樂意了,自顧自地繼續換鞋。自從天氣轉冷開始,景逐年就越發喜歡管自己的穿衣和吃了,一會不是說別喝冰奶茶,又是講別再開空調了,多穿點衣服。
比他老媽還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