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老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庭樹乖乖閉上嘴。雖然有時他爸媽愛捉弄他,但那只不過是父母忍不住要逗逗自己的孩子。
其他的話,庭樹都會乖乖聽父母的,尤其是些大事上的指導。
他爸媽目光長遠,不然也不會撐起這麼大個庭家。
行吧,勉強承認景逐年的優點。
庭樹十分安心的貼好創口貼,估摸著三四天能好吧。
「誰欺負你了,小樹。」一句男聲從身後傳來,打斷庭樹自顧自的思緒。
是常和煜。
庭樹看了他一眼,快速擦拭好嘴角的傷,把藥和棉簽收起來:「沒誰,已經解決了。」
常和煜一來三食堂二樓就看見庭樹了,直接在對面坐下,見到他的動作,開口說:「不是說做朋友嗎,為什麼還躲我……」
在他坦白要做朋友時,甚至更早,庭樹就開始躲著常和煜了。
庭樹手頓了下,說:「沒,只是我們的時間不太重合而已。」
是啊,沒有了曖昧的那層濾鏡,沒有了刻意為之,不同專業的人又哪會天天碰面呢。
常和煜眼中浮現難過,苦澀地說:「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東西都收拾好了,庭樹站起身,抬起眼眸,視線直直落在前方,平靜地說:「沒為什麼,其實我們一直都處在朋友的界限里,只是那段時間頻繁的聊天讓人產生錯覺罷了。」
庭樹垂下眼睫,看了看沮喪的常和煜,心中浮現幾分無奈,但依舊沒有再開口,拿起東西離開了。
庭樹不是個喜歡拖沓的人,直到現在他和景逐年已經結婚兩個多月,早就坦然接受了。
現階段乃至很長一段時間,庭樹都是沒法回應常和煜的心意和各種為什麼。
更不想那麼自私的耽誤常和煜。
抬腳走之前,庭樹說:「以後別再找我說這種事情了。」
庭樹提前進入下節課的教室,剛摸出手機,就看見盡職的班長在說周末寫生的事情。
園林專業除了種草養花,還有設計繪畫之類的課程。
托大藝術家庭奶奶的福,庭樹在繪畫上相當有天賦,之前庭父母還挺希望他繼承庭奶奶的衣缽。
原則上不強迫大家去,情理上希望大家都能一起參加,畢竟集體寫生採風的機會不多。
OK,懂老師的意思,參加。
庭樹一回家看見景逐年就說:「我周末要去C市寫生,快給我準備帶過去的藥!」
景逐年眼底閃過一分無奈,答道:「現在的就夠了,你的傷口用不完一整瓶藥和一盒子創口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