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樹停下腳步,聽出他情緒的低落,轉身對他溫聲說:「你別多想,我當然相信你有那個能力。但這不只關乎錢,還有父母間的認同和很多事。而且,你也應該相信自己,以後會碰見更合適的人。」
除了金錢,還有太多太多了,父母的認同,出現的時間,機遇,順序等等。
常言道需要天時地利與人和。
庭樹傍晚回去的時候發現景逐年也在,驚訝地說:「你今晚不是要上課嗎?怎麼回來了。」
景逐年似乎回來的很匆忙,身上還帶著風般,說:「我看見他們發同居的事,需要我做什麼嗎?」
他的生活很單調,三十歲的他更甚,除治病救人就是看看書,像潭不會流動的死水。
是好友安桉告訴他的,她在隔壁Q大讀書,但男朋友在這,所以她時不時會關注A大消息。
安桉是他很多年,為數不多的異性好朋友,專攻心理學。當初做完庭樹那台死亡手術後,景逐年就有些不敢碰手術刀了,心理上抗拒,害怕。
是她給自己疏通了很久的心理,才重新拿起手術刀。
有些遺憾的是,安桉後面並沒有和現在的Q大對象在一起。
景逐年看完那些吃瓜和不實猜忌,才匆匆趕回來。
庭樹啊了聲,指著餐桌上的飯菜:「你吃了嗎?沒吃的話就坐下吃吧。」
「那個啊,沒什麼大事,估計過幾天就沒事了。」
饒是沒想到他那麼淡定,景逐年一怔,走上前坐下開始吃飯。
景逐年又說:「你和常和煜聊好了?」
他逛了下表白牆,知道他們中午碰面的事情。
今晚的雞湯很好喝,庭樹喝了兩大碗才心滿意足,「對啊,聊好了,要不你猜猜我們在聊什麼?」
景逐年在仔細觀察他的情緒,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和之前不太一樣。又說:「等你離婚?」
「你怎麼知道!」庭樹驚訝地說。
景逐年默不作聲心沉了沉,有點煩悶:「嗯,然後呢?」
庭樹假裝心痛地拍拍他的肩膀,隨後轉換語氣,輕鬆地說:「當然是沒答應啦,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怎麼會承諾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心重新浮上來。
景逐年說:「嗯,你說的對。」
庭樹坐回到位置上,想起什麼似的,「不過大家好像不知道我們是結婚,以為我們只是在一起了,哎,也沒事,反正不用在意。」
景逐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