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要比想像中好很多,景逐年眸底閃過一絲舒心。
景逐年又問:「你不喜歡常和煜了嗎?」
庭樹坦然道:「喜歡啊,但這不都結婚了嗎,還能咋樣,我說各談各的你又不同意。」
景逐年的心又沉下去。
但他語氣太過隨意自然,恍若在說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讓人分不清哪句話是真,哪句是假。景逐年默默收回視線,識趣地不再問。
不知為何,庭樹好似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琢磨著開口說:「哎,其實也沒以前那麼喜歡了,放心,我肯定好好遵守我們的條約。」
「對了,你那個暗戀的人沒意見吧?」庭樹剛想說對方會不會不開心,他總是忘記這茬事,隨即猛地想起來,恍然大悟:「我忘了,人家壓根不知道你喜歡他,你總這麼悶。」
「算了算了。」
景逐年:「……」
事實確實如庭樹說的一樣,一晚上的功夫表白牆就消停很多,那些滴搭子借書的帖子陸陸續續重新冒出來。
有些話確實難聽,但庭樹不在乎,只是些只敢在網上叫囂的人罷了。放在現實,一個個都是有禮貌靦腆的大學生。
第二天夜晚九點鐘,景逐年下了課往校門口走,走到前方拐角處聽到一句熟悉的聲音。
常和煜說:「景逐年,聊聊?」
景逐年跟著他走過去,兩人站在一棵大榕樹下,周圍只有零零散散的路人,幾乎看不見A大學生。
他剛停下部分,常和煜轉身就給景逐年一拳,直直打在他的臉上,嘴裡罵道:「我真是沒想到,你他媽心思藏的這麼深,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庭樹,背地裡和我搶人是吧!」
「賤不賤,狗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景逐年,你還和我玩這套!是不是我帶他見你的時候,你表面不在乎,實際想著怎麼搞我對象!」
景逐年任由他打了兩下,隨後才開始還手,毫不客氣地往他身上揍。
曾經也是這般,三十歲的他為了庭樹的死和常和煜打架。
亦是在那天,他發現常和煜有個小三,懷著七.八個月的肚子。還是在庭家的公司前,庭樹出事不到兩個月,他就光明正大的帶人去公司。
景逐年根本來不及深思,沖向前給他一拳,兩個人打在一起。
常和煜很快反應過來,恥笑一句:「原來你喜歡他啊,那麼喜歡他可以陪他去死啊!對了,我還可以告訴你,我都玩.膩他了,我每次一招手他就和狗一樣湊過來,你又算什麼東西!」
景逐年眼眸中閃過錯愕,心中生出一股悲憤,庭樹怎麼會遇見這種惡人,「你還要臉嗎?所有的一切都是從他身上得來的。」
他還那麼愛你。
景逐年心中壓抑著的怒火轉為拳頭,再次朝常和煜打去,控制不住低罵道:「早知你是這種人,我情願把他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