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的聲音透露著幾分緊張。
庭樹沒太懂景逐年反應這麼大是為什麼,或許職業是醫生?那不應該更無懼死亡麼。但他沒糾結太久,總歸也是捕捉到的輕微情緒, 乖乖應聲:「記住了, 景醫生。」
「不早了你趕緊去洗澡睡覺吧, 身上臭死了。」話落,庭樹還故意捏了捏鼻子, 順手把人推進浴室。
景逐年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領, 「好, 我馬上洗。」
等他洗好澡,吹好頭髮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回來路上順手買了兩塊雪媚娘,景逐年手上提著小袋子敲響看庭樹的房門。
小樹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 偶爾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但堅定了的事情一定會做。
比如說追人就真的耐著性子追, 很難想像毛毛躁躁動不動就炸毛的小樹會乖乖追求自己。
景逐年想到這不由得揚起唇角, 眼尾輕彎。
自從從庭家老宅回來後, 又正巧這周他考完了試,便每晚都抽出兩個小時來學習, 準備四月份的雙學位考核。
晚上動了腦,又是冬天, 庭樹餓得更快了。
「嗯?給我買了什麼?」庭樹打開門探出一個腦袋,剛想問怎麼了,就聞到淡淡的清甜香, 欣喜地接過袋子。
是桂花酒釀味的。
兩個加起來掌心那麼大, 正好填填肚子試試味,景逐年問:「好吃嗎?」
他本來想買抹茶味的, 可是沒有了。
「好吃啊!」庭樹直接一口一個,吃完擦了擦手說:「景醫生你真的越來越了解我了,正好兩個,再多一個就得膩。」
「哎,這該死的溫柔鄉。」
庭樹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自己先忍不住笑出聲,被話給逗笑,莫名有種喜感。他一手搭在景逐年肩膀上,一手捂著嘴笑,免得嘴裡還剩點的雪媚娘掉出來。
笑得肚子疼。
「別嗆著了。」景逐年被這笑感染,不由得輕笑起來,把人拉到桌子旁,將水遞給他。
庭樹眨了眨大而圓的透亮眼睛,喝了兩口水開始小聲哼:「你這該死的溫柔~」
哼了句就忘詞了,開始嘀嘀咕咕自創:「總是用該死的溫柔勾引我~」
幾聲清爽的低笑傳出,景逐年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好了,快點把你的書看完,早點休息,百靈鳥。」
庭樹一聽眼神閃躲了下,似是不好意思覺著獻醜了,但嘴上還是硬氣得很,繼續厚著臉皮撬景逐年的心。
對付冰塊哥怎麼能不主動點,自己不多說點,等著他說,朽木都能生花。
「切,知道了,景管家。」庭樹嚷嚷完,琢磨著要不伸手摸一把腹肌,身心都得攻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