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告狀。
庭樹單方面理解為撒嬌, 他連忙抓住景逐年的手臂, 挽著他,兩人並肩而走, 「對不起對不起嘛,我以後不會了。」
有台階就趕緊下。
景逐年還沒吃午飯, 兩人就近走進校門口的一家黃燜雞店。
「中午吃了什麼?」景逐年問正直直盯著自己吃飯的小樹,他也不玩手機,看一會後又拿起景逐年的書翻一翻。
「吃了砂鍋粥。」書上全是看不懂的名詞, 庭樹悻悻放回去, 撐起下巴看向景逐年。他屬於吃有吃相,坐有坐相的人。
「一直看著我幹嘛?」
「早上都沒見著, 我不能多看看麼?」
庭樹起身裝了兩杯水,坐下又若有所思地說:「哎,沒想到景醫生還會因為我吼了而不開心。」
雖然他不對,但現在哄回來了。庭樹心裡也不鬱悶了,有時間去回想別的,發現其中景逐年在乎他的樣子,會因為自己的幾句話而被影響情緒。
他知道景逐年是個性子冷的人,不愛顯露情緒,可越是這樣他就越喜歡去察覺對方的細微變化,如同在寬闊的沙灘上,在海浪一次次拍擊岸邊礁石時,去翻找藏在沙子表面,石頭底下的海螺般。
庭樹撐著腦袋,笑眯眯盯著景逐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問:「你說,我剛剛叫你老公,你是不是內心是不是很開心?」
景逐年啞然,剛結婚那會他總覺得小樹心大,好似一絲一毫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喜歡。其實不是的,他只是還沒注意,一旦上心後便會毫不掩飾。
更不會吝嗇自己的喜歡,
打直球的小樹。
「哎,你怎麼不說話,一直吃飯幹嘛。被我說中不好意思了吧,我發現你還挺容易害羞的。」庭樹笑嘻嘻說,全然忘了自己害羞次數比對方多了多少,不光害羞,還臉紅,耳朵紅,脖子紅。
「是。」景逐年輕聲說。
他在回答剛才的問題。
他確實很開心。
這是對他們婚約的認可,以及因喜歡而喊出來的稱呼。
庭樹努力壓住要揚起來的嘴角,假裝淡定說:「那咱倆在一起後,我天天這樣叫你。」
快點和我表白吧!
我願意!
景逐年看著眼睛透亮如薄冰般的庭樹,那點小心思直接寫在了臉上,夾起一塊雞肉遞到他的面前:「吃不吃?」
「吃!」話落,庭樹就湊前咬住。
吃完飯後,兩人一起去圖書館,庭樹在做卷子,景逐年在看書。
開學第一天的圖書館人不多,庭樹做完卷子後遞給景逐年,讓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