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不是滿分?」庭樹嘴上問著試卷,可眼睛卻緊巴巴看著景逐年。
「錯了一道題。」景逐年對著答案改好後還給他,「差一點點。」
庭樹瞬間焉了,小聲訴苦道:「怎麼每次都能錯一題或者兩題,你說它是不是針對我。」
景逐年安撫地揉了揉小樹腦袋,說:「下次肯定可以的。」
「好吧,晚上我再做一張。」桌上被調為靜音的手機屏幕亮了亮,庭樹拿起手機。
【白白白白了:親愛的,我被人揍了,救我。】
【白白白白了:圖片x1】
【木頭:??誰打的?怎麼回事?】
【白白白白了:一兩句話說不清,我現在學校外的小診所。】
【木頭:行,等我十分鐘。】
庭樹下午一二節沒課,和景逐年分開後,就去了外面的小診所。
一進去就看沈白慘兮兮地坐在那,身邊也沒有別人。唇角一看就是被人揍了,額角,顴骨處也有擦傷。
庭樹把他上下看一遍:「和誰打架了?被揍成這樣?你什麼時候變弱了。」
「不會是小學弟吧?你們玩什麼數字play嗎?」
沈白:「他才捨不得打我,小學弟就是看著有點凶,其實心很軟的。」
庭樹:「……所以是誰打的你?」
沈白:「小學弟不是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麼,上初中就開始找兼職。大學也是,最開始來這的時候人生地不熟,找的兼職碰著坑了,然後甩臉走了還揍了一頓對方。然後被對方知道了,來找報復的。」
「被我發現了,你說我這當男朋友的怎麼能不管,我肯定得管啊!」
「所以——你就單槍匹馬被揍了。」
「差不多吧,他們三個打我一個,其中一個還兩百斤,我實在扛不住。」沈白回想那場面只覺著沒發揮好,「不過我也沒差,他們也都一瘸一拐的走了,最可惡的是,竟然還和我放話,說肯定會找小學弟算帳的。」
庭樹:「這有什麼難的,我倆加起來肯定能打過,他們什麼時候還會出現?」
沈白:「我這兩天觀察到的是下午五點左右,就下課那會,他們想蹲小學弟。」
「行。」
第二天一下課,庭樹和景逐年打了聲招呼說要和沈白吃就走了,打架的場面景醫生還是少看,免得來了還被殃及。
他哪會動拳頭,上回被揍得差點趕上沈白的慘樣了。
兩人坐在校門口的奶茶店,隱藏在來來往往的人流中。沈白用手機黑屏當做鏡子說:「我昨晚特意找我媽要的化妝品,遮住臉上的傷了吧?應該遮住了,小學弟今天都沒發現,哎,我賊怕被他察覺,他要是知道了,就他那個脾氣肯定框框出來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