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其實在小時候,庭樹生病的事情給年幼的沈白留下很多次陰影。當時的他不明白,為什麼兩人一起出生,小樹的身體會那麼差呢?總是玩著玩著就昏倒,或者是吐,要不然就是臉蛋越來越紅,一碰他就和摸了個熱水壺一樣。
有時候還會十天半個月見不著自己的小夥伴,問爸爸媽媽,他們說小樹在住院。
到了後,庭樹隨便吃了兩口就躺床上了,留他們兩口子吃飯。
周圍只剩他們二人時,小學弟的話會稍微多點,問:「庭樹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嗎?」
感覺隔不了多久就能聽見他不舒服一回,回想了下自己上一次發燒感冒好像還是一年前?或者更久。
沈白給他夾塊牛肉:「是啊,其實現在都好很多了,對他來說挺健康的,你是你不知道他小時候更嚇人,三天兩頭不舒服,真的是那種三天兩頭就見醫生。」
小學弟:「哦,那你還挺好的。」
「是啊,你也身體倍兒棒。以前看著他病懨懨的樣子,我還發誓說以後要找個十分健康的人當對象,不然整天擔憂對方身體多麻煩,捧在手裡怕化了,含在嘴裡怕融了。」
小學弟:「我看你不也挺關心他的嗎?對象就不想關心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怎麼扯著扯著,沈白開始百口莫辯了:「我肯定是希望你健健康康的,一拳打十個的那種。」
說完就把頭靠在小學弟的肩膀上。
小學弟:「。」
原本庭樹是定了個三點鐘和四點半的鬧鐘,只是三點時他睡得正香,反手給摁了。四點半時也不例外,他感覺好多了,迷迷糊糊看了眼時間,順手定了個四點四十五的。
二十五分鐘後一定起床,景逐年該下課了。
景逐年去B棟教學樓下等了一會人,發消息也沒人回,最後上樓去抓人,結果抓了個空。
晚走了幾分鐘的班長見了他,知道他是庭樹的戀人,疑惑地說:「你來找庭樹嗎?他下午請假沒來。」
景逐年看著屏幕里庭樹早上發的消息,眼底閃過幾分疑惑,簡單道了謝後便離開了。
一邊往家走一邊打電話,直到第三個電話的時候,終於被接起。
「……嗯?」庭樹正閉著眼,手機貼在臉頰處,迷迷糊糊地問了句。
「你在哪?」景逐年有些著急的聲音響起:「怎麼不回我消息。」
庭樹瞬間打起個機靈,我靠,五點多了,他睡過去了!
「我剛剛睡著了,在家呢!你回來了嗎?我去接你。」庭樹睡了一下午,腦子清醒很多,連忙坐起身。
「不用,我馬上到家了。」景逐年感覺他沒異樣才鬆了口氣,
兩分鐘後景逐年站在了臥室,看著睡得頭髮亂糟糟,在揉眼睛的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