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肯定是可以一輩子的。
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總能攜手走完一輩子。
池漁緊緊抱著他強勁的腰身,心跳得有點快。
她還聽到,他的心跳和她的一樣快,「砰砰砰」,兩顆心同頻跳動,像擂鼓,像鹿撞,像漫天雪地里的暖融融的太陽,又像是音樂廳里演奏交響曲時的第一個音符。
時間仿佛定格在此刻。
春天的風帶著點寒,他們靠在角落裡,並不覺得冷。
少女窩在少年的懷裡,很暖。
不遠處,少年們歡快的笑聲隨著春風送到池漁的耳中。
或許神明不佑,或許星辰晦暗,只要少年和光在,她就愛這人間。
和白楊通電話後的一段時間裡,池漁如往常一樣上課下課,吃飯學習睡覺。
期間,池漁察覺到班主任唐國華有些奇怪,雖然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還是慈祥的,但是呢,那眼神里似乎帶著些糾結?
總之,池漁覺得有些說不清楚,就是感覺怪怪的。
這一天,晚自習第一節 課間休息,班長朝池漁走過來,跟她說,「池漁同學,唐老師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什麼事?」言柒舞好奇地問。
班長聳聳肩,搖頭,「不知道,只說讓她過去。」
池漁走後不久,凌淵拎著一盒酸奶出現在高二一班的窗外。
言柒舞一見他就急急忙忙地站起來,跟他說,「九哥,漁漁剛才被唐老師喊走了。」
凌淵一頓,擰著眉問,「怎麼回事?」
「不知道呀,感覺不像是因為學習的事情。」言柒舞想到池漁這幾天的不對勁,想了想,說,「九哥,最近漁漁家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有點擔心。」
「怎麼回事?」
言柒舞說,「前些天,漁漁的媽媽打電話給她,也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事情,她好像不太高興,我想著她和你親近,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事情?」
凌淵薄唇緊抿,眉梢一擰,眸色暗沉,思索片刻,問,「她媽媽是什麼時候打電話給她的?」
言柒舞想了下,「上周六,那天我和她都沒有回家。她和她媽媽說了挺久的話,好像還有爭執,放下電話後,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我就擔心是不是她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凌淵靜默了幾秒才說,「她家沒事。這事我會處理,謝了。」
說完,他轉身走出教學樓。
池漁走到教師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聽到裡面說「進來」,她才推開門。
唐國華坐在辦公椅上,抬頭見她,親切地笑了笑,指著對面的椅子說,「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