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總得有個了斷,」他聲輕若呢喃,「有太多的事情出乎孤的意料,孤不喜歡。」
第二日一早,向雲郡衙門升堂,此次由皇太子殿下親自坐鎮審案,衙門外圍滿了來看熱鬧的百姓。
流箏與季應玄也站在人群里。
祝仲遠攜蘇如茵、蘇啼蘭姐妹跪在堂中,狀告聽危樓樓主祝伯高強擄凡人女子淫樂采元,祝錦行站在一旁,面寒如水,一言不發。
蕭似無聽罷說道:「祝伯高所犯罪狀,人證物證俱全,他人已死,算是罪有應得。但是祝仲遠,你殺兄縱火,亦是情理難容。」
祝仲遠說:「我願意認罪。」
蕭似無說:「聽聞你所縱之火並非普通的火,乃是水澆不熄、土撲不滅的妖火,不知你是如何做到馭使妖火的?」
祝仲遠說:「此事與本案情由無關。」
兩側衙役厲喝一聲:「大膽!太子殿下問話,豈能有所隱瞞!」
祝仲遠是修道之人,若非答應了雁姑娘,要為那二十六個女囚謀個堂堂正正的出路,他絕不會在此跪拜一介凡人。
他說:「太子雖尊,但世外之事,非凡界朝廷所轄。」
見他實在不願多說,蕭似無好脾氣地笑笑:「罷了,孤一介凡人,確實管不了這許多。」
祝伯高死後,他種下的諱言咒也跟著失效,蘇家姐妹將聽危樓的事和盤托出,聽得圍觀百姓一片唏噓義憤。
祝錦行說:「家父犯下如此大錯,為人子者不可包庇,我願配合她們指認聽危樓里的其他人,凡參與過擄掠採補之人,一律交由朝廷處置。」
蕭似無點頭:「如此甚好。」
「家父雖然有罪,但他遭人虐殺,為人子者,此仇不可不報,」祝錦行看向祝仲遠,「此後我將為父報仇,還請朝廷不要插手。」
蕭似無說:「誠如祝仲遠所言,世外之事,非孤所轄。」
流箏遠遠望著祝錦行,輕輕蹙眉。
「在想什麼?」季應玄問。
「祝公子今日表現得如此坦蕩,難道聽危樓的這些勾當,他當真毫不知情麼?」
季應玄笑她純良:「嗯,他就是滿塘污濁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流箏並不在意他的陰陽怪氣,「你說祝公子真的會殺了祝仲遠嗎?」
「你這是替誰擔心?」
「祝仲遠,」流箏說,「他遭人奪取命格,慘怛半生,實在可憐,希望此後天命能厚待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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