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應玄:「……」
她對眼前危險這過於遲鈍的感知力,有時候也挺讓人手足無措的。
季應玄心中默默嘆氣,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只是步履不似方才急切,閒庭賞月般衣袖拂動,讓流箏一蹦三跳地跟在身邊。
她一邊抖著衣服上的水一邊問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季應玄淡淡道:「找個僻靜的地方殺人分屍。」
流箏聞言,竟「噗嗤」一聲笑開。
季應玄蹙眉望著她。
流箏:「對不住……很少聽見你開玩笑的。」
季應玄問:「你是覺得我打不過你?」
「不是不是,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流箏連忙擺手,生怕傷害到他那孱弱的自尊心。
她解釋說:「我是覺得你這樣喜歡我,我又對你這樣好,你怎會害我呢?」
季應玄:「……自作多情。」
流箏得意地輕哼一聲。
不怪她這樣多想,自相識以來,季應玄救過她數回,為她舊傷添新傷,凡有他在的地方,總能逢凶化吉。
他是她的祥瑞還差不多,怎麼可能害她。
兩人出了館驛,沿著寂靜無人的街道向北走,月光瀉地平如水,水裡映著兩人纖長的影子,還有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指。
流箏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聽宜楣師姐說過,凡界的男人和女人之間是不能隨便牽手的,須得是有婚嫁關係,或者私定終身。
季公子生長在凡界,他肯定清楚這個規矩,那他還非要牽著她走……
難道是被她捨身取靈參的情意所感動,對她的喜歡已經上升為了要與她結為道侶的決心?
這可不太妙啊。流箏心中暗暗苦惱,且不說她父兄絕不會同意她嫁給一個凡人,在他之前,她已計劃好要嫁給祝錦行,這種事不太好朝令夕改吧?
說起祝錦行,流箏這才發現,他們所去的正是聽危樓的方向。
她頓時有些心虛,停下腳步不肯走了:「你先告訴我,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季應玄目光深深地望著她:「帶你去看月亮。」
他們面前分出兩條岔路,向東通往聽危樓雙生台,墨問津正在那里翹首等著;向北通往郡城外望月山,山勢並不險峻,卻是十五賞月的好地方。
季應玄的腳步只在岔路一頓,重又牽起流箏鬆開的手,若無其事地向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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