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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箏悄悄將窗縫合攏。
她轉身點亮一盞機關燈,燈光只照亮室內,透不出窗去,是母親特意為她研製的得意之作。
坐在桌邊的雁濯塵睜開眼,湛藍色的光暈落在他眼底,像月下的冰湖,平靜無瀾,而隱約有暗光流溢。
流箏小聲說:「姜盈羅出來了,從祝公子屋裡。」
「這麼快?」
「嗯?」流箏沒懂他的意思。
雁濯塵沒有解釋,清咳了一聲,問流箏:「你與祝錦行的關系,你是怎麼考慮的?」
「啊?我……那個……」
驟然被問住,流箏心虛地紅了臉,落在雁濯塵眼裡,卻是她仍然戀慕著祝錦行的表現。
雁濯塵輕聲說道:「從前允你與他往來,是我識人不明,聽危樓出了這樣大的醜事,他的師叔伯、師兄弟有半數捲入其中,我不信他能出淤泥而不染。流箏,這樣骯髒且心術不正的男人,他配不上你。」
流箏說:「可我在聽危樓調查了好幾天,沒有發覺祝公子捲入其中的跡象。」
「沒有證據,只能說明他更可怕,流箏,你不能拿你一輩子去賭。」
「我明白哥哥的意思,待離開掣雷城,我會與他斷絕關系,但這是因為我已經變了心,而非因為懷疑他參與了淫掠採補的罪行。」
流箏低低道:「後者關乎他的聲譽,沒有證據之前,不能這樣假定他。」
雁濯塵鬆了口氣:「只要你願意放手就好,不管是因為什麼——」
等等,變了心?
他眉心重又蹙起:「你變心看上誰了?」
「噓,有人來了。」流箏示意他噤聲。
來人的腳步聲不疾不徐,並未刻意隱藏動靜,停在雁濯塵房門外,輕輕敲了兩下:「濯塵兄,是我。」
竟然是祝錦行。
雁濯塵與流箏對視一眼,輕輕點頭,流箏上前開門。
祝錦行見她也在,先是驚訝,繼而心中感到慶幸,看來他選對了。
姜盈羅那點膚淺的道行不足以使祝錦行動心,他重來掣雷城是奉了蓮生真君的命令,自然以博取雁家兄妹的信任為首要。
雁流箏既然也在這兒,說明姜盈羅的行跡早已被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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