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祝錦行也受到了邀請,四人步行前往城主宮。
祝錦行換上了聽危樓的服制,一襲紫色的氅衣道服,寬袖風流,與流箏並肩而行時,顏色與氣質都頗為和諧。
雁濯塵放慢幾步與季應玄同行。
他看不上祝錦行,但是更看不上一介白身的季應玄。
前者倒好說,流箏她自己死了心,已經構不成威脅,比較棘手的是身旁這個小白臉,憑著一副好皮相和一張花言巧語的嘴,竟然就想讓流箏對他另眼相待。
流箏她年輕,世情見得少,但是雁濯塵卻已看透了他的企圖。
「流箏手上那副鐲子,是季公子你送的吧?」雁濯塵問。
季應玄沒回答,目光落在流箏的手上,銀紫色的手鐲護著一截凝白如霜雪的皓腕,為她今日這身衣裙點了睛。
看來真是送對了。
雁濯塵說:「這副鐲子雖然貴重,於流箏而言,只是一時新奇的小玩意兒,但是對你來說,應該是傳家的寶貝。你這樣傾盡全副身家搏她一時歡心,值得嗎?」
季應玄說:「她喜歡就好,是一時還是一世,都無所謂。」
更珍貴的劍骨他也送了,身外之物又怎會吝惜。
「若是真的無所謂,你也不必眼巴巴從聽危樓追到掣雷城,還要跟著去城主宮。」
雁濯塵說:「流箏自幼討人喜歡,你對她有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慕明月者不必占有,否則如猴子撈月,豈不是可笑?」
季應玄想起雁濯塵在憂怖境裡說的話,說他一介凡人,青春如須臾,配不上年華永駐的仙門大小姐。
事關親妹妹,雁濯塵說話真是極儘可能地刻薄,生怕她因旁人的覬覦而受到攪擾。
在這一點上,季應玄難得看雁濯塵順眼了些。
見他不怒反笑,挑釁似的,雁濯塵索性把話說開。
他指著前面那兩人道:「太羲宮尚白,流箏卻偏愛紫色,你可知這是為何?她很小的時候,祝錦行救過她一命,又教她畫符,陪她長大,因聽危樓的道服是紫色,流箏她愛屋及烏,自幼就偏愛這個顏色。」
季應玄腳步微頓,眉心輕輕蹙起:「原來是這樣麼。」
「怎麼,流箏沒有告訴過你?果然這種親近的事,不足與外人道。」雁濯塵勸告他道:「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季公子,莫要再執迷了。」
說罷不再理他,又上前去將流箏與祝錦行分開。
趁著雁濯塵與祝錦行聊掣雷城風物的空檔,流箏悄悄走到季應玄身邊,問他:「剛才我哥鬼鬼祟祟跟你說什麼了?」
「少宮主熱心,想要提攜後輩罷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