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不肯向流箏解釋與蓮主之間有何「私人恩怨」,流箏多次詢問無果,如今也懶得再問他。
「祝公子與季公子怎麼沒與哥哥同來?」
雁濯塵心情不佳:「你很想見他們?」
流箏訕訕一笑:「沒有沒有,我正想清淨一會兒。」
***
眼下尚不到巳時,祝錦行剛安頓下,簾艮便來敲門,說蓮主大人要單獨見他。
仍是之前那處寬敞的宮殿,殿中華座上沒有人,只有一面巨大的蓮花鏡靈力洶湧,泄露的炎氣令人不敢靠近。
祝錦行向蓮鏡的方向行揖:「蓮主大人。」
「祝錦行,多日不見,當賀君得高遷啊。」
祝錦行神色微變,沒有答話。
「怎麼,怕孤殺了你?孤與你無冤無仇,倒也不必怕成這樣。」
祝錦行說:「像你們這種大人物,一向都是殺伐隨意,我等不過是可以隨意碾死的螻蟻,或著隨便擺布的傀儡,焉有不怕之理。」
蓮主的聲音笑了幾聲:「看來祝樓主在那位真君手里受了不少委屈,怎麼,他搜你魂了?」
祝錦行說:「沒有。」
「孤也覺得,像祝樓主這樣的修為,縱使打不過,也不至於淪落到被人按著腦袋搜刮靈府。」
蓮主說:「既然不是搜魂,那雁流箏身上劍骨的來歷,就是你主動告訴他的了。」
祝錦行倒也不遮掩:「是。」
蓮生真君從祝錦行處得知了雁濯塵為流箏剖換劍骨的密辛,又通過搜陳子章的靈府,看到了流箏幻境裡發生的事。
既然蓮生真君也擁有馭使業火紅蓮的力量,那他識破自己的身份也不奇怪。
季應玄只是尚未想明白,蓮生真君斂蹤藏跡這麼多年,竟不惜為了這樣一件事暴露自己的行藏,他到底是誰有恩怨呢,是雁濯塵,是自己,還是……
流箏。
季應玄抬手,隔著蓮花鏡取走祝錦行藏在身上的紅紙靈符。
這是蓮生真君給祝錦行的東西,可以保命,可以聯絡,更重要的是用作監視。
正如業火紅蓮不敢靠近蓮生真君,這張靈符到了季應玄手里,也顫巍巍地縮成一團,不敢放肆。
季應玄隨手在符紙上添了兩筆,又拋還給祝錦行:「帶句話給那位:總是這樣縮在殼裡,千年王八也難成精,孤就在蓮花境裡,等著看他何時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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