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闊說:「紙包不住火,事已至此,雁宮主,回頭是岸啊。」
這樣一句曖昧不明的話,如一滴水落進滾沸的油鍋,在場眾人當即竊竊私語起來。
「連姜長老也這樣說,不會真的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也許是挾私報復……」
「若真是問心無愧,叫大家進去看看也無妨。」
「就是就是。」
「……」
眾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匯成逼迫之勢,都從席間站起來,緊緊盯著端坐上首的雁長徵。
流箏眉心緊蹙,低聲問雁濯塵:「哥哥,止善塔里究竟有什麼?」
雁濯塵道:「真的只有伏火法陣。」
流箏不解:「那祝錦行為何執意要……」
話音未落,雁長徵從席位上站起來,望著底下的眾人說道:「諸位想進止善塔,可以,若我雁長徵在塔內藏私,我願意認罪,聽候諸位發落,可若是沒有……」
他的目光落在祝錦行身上,微微眯起,斂著精光。
「若是止善塔中一切清白,我太羲宮的威嚴並非可以隨意挑釁,須得有人以血來祭。」
沒有人反對,反正他們不是出頭鳥,此事是祝錦行率先提出來的,要倒霉也是他倒霉。
於是眾人離席,跟隨雁長徵與祝錦行往止善塔的方向走去。
流箏終於注意到走在最後的黑袍人,此人氣息內斂,並不惹人注意,給她的感覺卻很不舒服。
她示意雁濯塵去看那人:「哥哥,你認識此人嗎?」
雁濯塵搖頭:「不認識,但看他坐的位置,好像是隨從祝錦行來的。」
流箏的眼皮一陣亂跳,心裡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正此時,子雍穿過人群,跑到流箏身邊,驚喜地喊了一聲:「師姐!」
黑衣人腳步頓住,微微側目,向這邊看了一眼。
流箏卻正好被子雍吸引了注意力,見他跑得頭發都亂了,含笑為他理開鬢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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