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姜懷闊與一眾外派來使都在迎仙院中議事,流箏下了轎,望了一眼暮色里漸漸升起的月亮,突然感受到一陣心悸。
好像還是會有反應。
雖然她的靈力暫時被封住,但劍骨衍生出的血脈已遍及全身,被十五的月光一照,在她的身體裡蠢蠢欲動。
流箏捂著心口,不免有些著急。
她跟在祝錦行身後,款款走近寬敞豪華的議事堂,姜懷闊見了她,臉色有些不虞,各路仙門來使則是一臉看熱鬧的態度。
「我馬上就要嫁入聽危樓了,來向諸位辭別。」
流箏向前一步,神色漠然地環視在場諸人,最終將目光落在姜懷闊臉上。
她說:「我哥哥以命祭伏火陣,讓諸位尚能偷生幾年,諸位可曾想好,若是下一次伏火陣異動,該拿誰的命來祭嗎?」
姜懷闊說:「雁流箏,你身上的劍骨來路不正,取了你的劍骨,正該拿來祭陣。」
流箏問:「這麼說,姜長老捨得叫姜盈羅去死?」
祝錦行聽出她話里挑釁之意,警告她道:「流箏,這不是你使性子的地方。」
話音落,突然有門下弟子慌慌張張跑進來,高聲嚷嚷道:「宮主!不好了宮主!觀世閣出事了!」
姜懷闊倏然站起,目光盯住流箏:「難不成人跑了?」
「不是人跑了,是著火了!是紅蓮業火!」
眾人皆是一片譁然:「什麼?有業火?」
祝錦行轉身就要走:「我去看看。」
流箏心裡有些懵,她是想托宜楣師姐趁著姜懷闊等人都注意不到觀世閣,悄悄潛進去把她爹娘接走,怎麼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哪裡來的業火?
但是事已至此,她不能放祝錦行等人過去,無論觀世閣是什麼情況,她要給宜楣爭取更多的時間。
「祝錦行!」
流箏喊住他,三兩步走到他面前,突然臉色一白,摔倒在他懷裡。
祝錦行下意識抬手去扶,下一瞬,聽見了匕首刺入血肉的聲音。
他震驚地看著沒入自己腹中的機括匕首,又驚又怒,簡直被她蠢笑了:「憑你現在也想殺我?你這是自尋死路!」
「不能嗎?」
流箏冷笑,握著匕首,按下刀柄處的機括,喚醒了以彈丸的樣子鑲嵌在刀刃里的爆炸靈力,看上去原是尋常的匕首陡然散發出靈力深厚的幽藍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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