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篝火迎客宴上,流箏執了一杯麥酒,笑吟吟地向墨問津敬祝,仿佛沒有看到一旁的季應玄聽見這稱呼後,臉上流露出的不滿的神色。
墨問津哪裡敢接,連連擺手:「別別別,喊表哥也太見外了……不是,我是說,你還是先喊我墨公子吧。」
流箏說:「看來表哥不太待見我啊。」
墨問津:「不敢待見,不敢待見。」
流箏眉眼彎彎,笑里透著幾分狡黠:「難道是因為我在不悔峰上弄壞了你的機關豹麼,長姨母還不知道這件事吧,我去和她——」
「哎哎哎,你不許去!」墨問津急得轉頭向季應玄求助:「這事你得管,這可都是你攛掇的!」
季應玄卻翻臉不認人:「我攛掇你什麼了?」
墨問津險些氣了個倒仰。
流箏壓低了聲音,同墨問津商議道:「我不說也行,表哥把那機關豹借我玩兩天唄,你肯定修好了吧。」
同為機括愛好者,墨問津知道,她說的「借兩天玩」,必然是要把機關豹拆開,研究裡面的結構,只覺得一陣肉疼,又不敢不敢答應。
流箏又央了他幾句,還說要給他回禮,眼見著季應玄的臉色仿佛狂飲了三罈子醋,墨問津不敢惹他,只好含淚答應讓流箏借走機關豹。
臨了,又不甘心地給自己爭取一些好處,問流箏:「你那位宜楣師姐,她有道侶了嗎?」
流箏搖頭說沒有。
墨問津:「退一步說,姨母就不能認她做乾女兒嗎?」
天知道他見了宜楣第一眼有多麼歡喜,得知流箏才是他表妹後就有多麼晴天霹靂。
流箏不置可否,只玩笑道:「你果然不待見我這個表妹。」
墨問津無語,蓮主的巴掌再挨兩下能直接送他升天,他不是不待見,他那是不敢!不敢!
流箏看出了他的意圖,轉身與宜楣說悄悄話去了,兩人以團扇遮面,笑成一團,宜楣從扇子底下偷眼覷墨問津,與他目光相對,眼裡只有好奇、打趣,卻沒有半分羞赧。
墨問津垂頭喪氣。
季應玄難得好心地安慰墨問津:「聽說雁濯塵尚未出事的時候,雁長徵與其夫人有心撮合他和這位師姐,只是這麼多年也沒聽說有什麼因果,她既連雁濯塵也看不上,看不上你倒也正常,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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