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應玄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因受傷而被管束著不許外出的一天。
流箏一大早就來他院裡堵他,手裡還端著她親自煮的藥湯。
「不行,你不許出去。」流箏說:「我也不是次次都能趕得及救你的。」
季應玄心說,他還沒有不濟到那個份上。
他道:「周坨山裡有墨問津,掣雷城裡有簾艮,其他地方的業火卻沒有人管。你不讓我出去,我自然樂得清閒,但是你忍心見旁人陷於水火中嗎?」
流箏說:「我去。」
季應玄:「你是我的人質,離了周坨山,萬一帶著我的劍骨逃了怎麼辦?」
流箏心中十分無語:給你又不要,整天只會耍嘴上功夫。
她說:「那我陪著你,咱倆一起去。」
季應玄輕笑:「這還差不多,不過我得問清楚,一旦遇上業火,你是打算用你那堆花里胡哨的木機括呢,還是……」
流箏:「用不悔劍,總行了吧?」
季應玄滿意地點點頭:「行啊,你若願意用,就暫且借你用用。」
流箏將藥湯端起了遞給他:「把這個喝了,補身體的。」
季應玄只道她關心自己,心里正樂呢,一口藥湯下去,「噗」地轉頭全吐了出來,只覺得煮了三天的膽汁和醃製三個月的生魚一起在嘴裡炸開,又苦又腥,回味不覺,還隱隱泛酸。
「這是……什麼東西?」
「當歸白芍何首烏,魚露蚌粉血龍膽,全是補氣血的藥材。」
季應玄長長嘆息一聲:「這也太難喝了。」
流箏感覺十分為難:「我已經盡力去苦去腥了,昨天夜裡忙到了子時,今晨卯時就起來熬藥湯……要不,要不我回去重新弄吧。」
季應玄訕訕:「這樣啊。」
她要接過季應玄手裡的碗,季應玄反而緊緊握著不給她,將碗中的藥湯一飲而盡,閉著嘴抿了許久,方雲淡風輕道:「味道是有點怪,但也不算難喝。」
流箏聞言眼睛亮起來:「真的?以後我每天就給你熬。」
季應玄聽了,恨不得當場抽自己一嘴巴。
接下來的幾天,季應玄果然沒有好日子過,每次看見流箏端著藥碗來找他,不由得眼前一黑。偶爾兩人一起出去鎮滅業火,只要估摸著當天回不來,流箏都得把藥材和砂鍋一起打包帶上。
季應玄曾嘗試與她打個商量:「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也不必每天如此辛苦地早起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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