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殷王殿下替蕭似無受了不少虐待,四肢碎了好幾塊骨頭。
他目光懇切地望著季應玄,似悲似哀,季應玄救不了他,只能在他的魂魄被折磨得消散之前給他個痛快,讓他的魂魄尚有氣力歸入地府,投進輪迴。
季應玄離開東宮,趕往皇宮,看見了慘死的老皇帝的屍體。
那些從掣雷城逃跑的妖魔仍然懼怕他,卻又想在新主子面前表現一番,借著新主子的威勢,成百上千的妖魔與魔修一同攻擊季應玄,如遮天蔽日的螞蟥撲過來,尚未近得季應玄的身,又被業火紅蓮的靈力彈開。
紅蓮花瓣鋒利如刃,割下妖魔首級如砍瓜切菜,霎時只見凌空血肉橫飛,金赭色的紅蓮延長花瓣,將季應玄罩住,未曾有一點血污濺落在他身上。
蕭似無仍坐在鴉色轎輦里,目光幽暗地望著這一幕,枯爪般慘白的手指幾乎勒進長椅扶手中。
若非季應玄毀了蓮花境,他怎會遭雁濯塵的暗算,跌入伏火陣下的封印中,毀傷一身骨肉,致使如今經不得風、受不得曬?
他每日用花露沐浴,以珍珠敷面,就是為了保持容顏不老,希望將來再見到師姐時,他仍是她印象里需要經她照拂的年幼師弟。
可是季應玄都做了什麼……他這一身骨肉,幾乎已見不得人了。
更可氣的是,分明兩人的力量同源於蓮花境,憑什麼自己險些變成廢人,而季應玄卻瞧著毫髮無傷,竟敢在他面前用業火紅蓮傷人,這簡直是在挑釁,是在嘲諷!
見證了同伴死狀的妖魔們不敢再莽撞上前,隨著季應玄步步走近,連忙步步後退,生怕被紅蓮繚繞的業火灼得體無完膚。
蕭似無挑開轎簾,踩著伴轎魔修的頭與季應玄交手,只見金赭色的業火紅蓮與墨青色的靈力相撞,瞬間天地變色,力量波及之處,磚掀瓦飛。
兩人各自後退數步,堪堪站穩。
蕭似無已失去了對業火紅蓮的控制,如今他的力量是靠吸食手底下的妖魔維持,靈力渾濁而含毒。季應玄著實被他噁心了一把,並指在手腕間一划,血液從傷口中湧出,紅蓮吸食他的血液後生長,重又變得神采奕奕,氣焰囂張。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蕭似無撫掌而嘆,「你毀壞蓮花境後,重又用自己的鮮血澆養紅蓮,所以如今紅蓮只聽你差遣,竟連吾也指使不動了。」
季應玄不是流箏,懶得與他講什麼「太羲神女在憂怖崖留下紅蓮種的初心就是滅火救世」這種廢話,雲淡風輕道:「是啊,可見時移世易,蓮生真君已算不得什麼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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