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二話不說,停下手裡的動作,忙跑了出去。
陳希清看著那沒完全上鎖的鏈子,解開,把鏈子繞到脖子上,透過門縫去看外面的情況。
他看到司殷的房門半開,隱約能聽到談論的聲音:「你上次精神暴亂是什麼時候。」
「十幾天前。」
「那時候你還在雄保會?」
「是,雄主。公爵吩咐司殷要受夠半年管教,雄保會不敢讓司殷有不可逆的損傷,所以給司殷注射了精神力紊亂抑制劑。」
「我記得那東西沒什麼用。」
司殷口中澀然:「...還行。」
陳希清靜悄悄穿過樓道,下了樓梯。
司殷和閆與桉的聊天已經結束,閆與桉咳嗽幾聲,回去自己房間,再出來時手裡拿著光腦,邊下樓邊問:「你什麼時候到?」
他下了最後一個台階,閆與桉的腳步聲和聲音都敏銳地鑽進了他耳朵里。他朝四面望了望,放輕了腳步,閆與桉的聲音還在繼續。
「再過兩天?行,這個世界的任務比較簡單,這些雌蟲生活太苦了,稍微給點愛就能救贖,估計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啊,我難死了,雌蟲挨打都是家常便飯,我為了讓陳希清恨我,系統對我懲罰的次數趕上之前世界之和了。」
系統?
陳希清腳步一頓,這是第二次在閆與桉這裡聽到這個詞。
「我再不想欺負人了,把我前半生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積的陰德都敗完了。」
「那好,過兩天你來,我把陳希清給你。」
他耳邊充斥著閆與桉的聲音,看著閆與桉進了廚房,躡手躡腳,終於走到了門口,閆與桉絲毫沒發覺,他鬆了口氣。
「希清!」
司殷的聲音卻從樓上傳來,震得他一激靈,他抖一轉頭,閆與桉從廚房裡跑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杯水,光腦里傳出來聲音:「桉子,桉子,發生什麼事了?」
「等會兒再說,先掛了。」
隨即沉聲:「陳希清,你想幹嘛?」
陳希清瞪閆與桉一眼,剛要開跑,精神力鋪天蓋地襲來,開門的身軀一軟,倒在了地上。下樓的司殷險些骨碌碌從樓上滾下來,忙抓緊了旁邊的欄杆。
陳希清抑制環還在脖子上,使得早些很重的傷口又裂了開來。他看了看,走過去,把手裡的水直接潑到陳希清臉上:「又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