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被圍著的老人則是那晚在酒店前碰到的人。
「又是他!」陳希清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狠狠揪起來了,自己的雄主孤獨且無助地圍在人群中。
「拍什麼拍!侵犯肖像權和隱私權了,知道嗎?」閆與桉揮著胳膊,歇斯底里想打下幾個手機。
「拍一下怎麼了?」有看熱鬧的大爺還特意往前靠近了一步,這一下帶得周邊人都往裡走了一步。
閆與桉仰頭,渾身脫力地閉上眼:「我沒有錢了,真沒有了。」
「父老鄉親都幫我評評理,我為了供他們兄妹倆上學,給他們倆吃好的喝好的,冬天不敢給自己買一件厚衣裳,肉星不敢多沾。現在上大學了,能掙錢了,不想認我了,大傢伙都給我評評理啊。」
周峰的軍大衣底端有一層油污,袖子邊也有黑漬,他長得矮小,臉上枯瘦,說得哀泣。這時旁觀的多是些中年人,很能感同身受周峰,登下就對閆與桉討伐起來。
閆與桉認命了,他沒力氣再吼了,實在不了解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顛三倒四,你敢說你自己敢認嗎?家暴的不是你?做生意被人騙了的不是你?嚎什麼嚎?你再嚎他們能給你一分錢嗎?」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周峰氣急敗壞,又衝上來踹閆與桉。
陳希清終於從一個一個人擠進來,飛速擋在閆與桉身前,他的聲音冷得能將周圍凍成冰碴:「多少錢?我直接給你,拿著錢滾蛋,別讓我再看到你出現在與桉跟前。」
周峰仍是一腳沒控制住,踹到了陳希清身上,他記得這個年輕人,有車,是個有錢人。看著護著閆與桉的這副樣子,應該是閆與桉傍上了大腿,他拍拍手,輕飄飄說:「100萬。」
陳希清完全把閆與桉擋在了身後,陳希清出來時,他驚詫得腦子空白了幾秒,心像突然有了一絲慰藉,可下一秒,他把陳希清往外推:「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說過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解決。」
突然的推開陳希清仿佛早已預料到,他沒有意外閆與桉會這樣做,反而憐惜地側身,兩手拉住閆與桉的左手,閆與桉的手冰涼,他乞求:「與桉,我有這些錢,求您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能幫上您。」
閆與桉猛地揮開陳希清的手,梗著脖子,眼裡溢出來點淚水,怒吼:「陳希清,我說話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讓你走!我用不著你的錢。」
有一條淚水斷了線,從閆與桉左眼滑落,閆與桉吸了吸鼻子,手一甩,仰頭看天,聲音小了下來:「不用你幫忙,真的。」
「就像您寧願不碰我,也要為了我活著去用自己的血做撫慰劑嗎?」
「雄主,我們雌蟲的貞潔真的不重要,就像這一百萬對我也不算什麼。可是您的血很珍貴,您的錢很重要。您就算要趕我走,那也得等我把錢給了。」陳希清說著,不容置喙,他走到閆與桉跟前,擦掉閆與桉眼角的淚痕,「您哭得希清要死了。」
他又蹲下拍掉閆與桉褲管上的腳印,握拳直奔周峰,一拳錘到周峰肩膀,周峰不敵,嘭一聲倒地,拳腳就覆了上去:「再送你50萬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