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處罰時,給事中王羨帶病求見。
薛霽卿高坐堂上,微微冷了臉:「眾卿稍安,帶他進來吧。」
大臣見狀,眼珠子來迴轉,不知都在想什麼。
王羨進來,跪在地上兩手高高舉起,聲音洪亮:「陛下,關於宋大人一案,臣有新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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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忱下車,匆匆往府里跑去。
今日一早給事中王羨帶著新的證據,入宮為宋鴻嘉翻了案。
原來京中有盧氏一族,家中早年還有些地位,後來子嗣凋零,一代不如一代,就連家主現在也只是個芝麻小官。
更別說近一年來皇帝轉了性子,把朝堂上腐朽的血液都換成了新的。眼見盧家人就要退出朝廷,家主不甘心祖上基業就此沒落,便托人搭上了吏部一個小主事。
家主給了主事一桶暮夜金,還想往上找人,想保住自己頭上烏紗帽,順便給兒子在朝中謀個差事。
誰知走漏了風聲,二人在玉狐院會面一事傳到謝時鳶耳朵里,他聞聲而來,還鬧得人盡皆知,那天的架勢嚇得二人抱頭鼠竄。
家主有接應的人,倒是跑得快,那小主事卻沒那麼好的運氣,被金吾衛困死在了玉狐院。
想到主事逃不掉,贓物也還在玉狐院,家主害怕主事把他供出來,便動了滅口的心思。
接著主事便倒在血泊里,將這個秘密帶入陰曹地府。
剩下那筆來歷不明的贓款,家主也想了個辦法。他拿出些貨幣,摻著□□讓人印上狐狸紋路散發在市場上,禍水東引,把所以人拉下馬。
家主以前在宋鴻嘉手底下做過事,熟悉他的網絡和一些隱秘的東西,為了行事方便,便頂著他的名義做事。
所以最開始所有線索都指向宋鴻嘉。
天下人對宋鴻嘉口誅筆伐,王羨請休好幾日,一直暗中徹查,如今真相大白,宋父沉冤得雪,剛剛被薛霽卿無罪釋放。
宋忱懸了幾日的心終於落下。
他進去的時候,大夫正忙著給宋鴻嘉處理傷口。宋忱搭了把手,給他遞藥膏,紗布,合著大夫把宋鴻嘉的傷一圈圈包好。
宋鴻嘉咳嗽兩聲,問他:「我不在這幾日,我兒過得可還好?」
宋忱心疼壞了,擦擦眼睛:「有叔伯們護著,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