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末急得冒汗,只能想方設法安慰:「公子,你要想開些啊。」
宋忱忽然問:「薛霽卿是不是還會來?」
連末卡頓:「陛下……沒說呢。」
「我想見他。」宋忱眼中冒著血絲,請求道。
連末朝枕頭那兒瞟了一眼,心尖顫了顫:「陛下這會兒還在上早朝。」
宋忱聽不進去,他不管不顧:「我要見他。」
連末心中默嘆,好說歹說:「公子再等等吧,過些時候,我讓福公公去請示陛下。」
宋忱安靜了一瞬:「好。」
眼見暫時安撫好了他,連末鬆了口氣,向小時候一樣,在宋忱受傷的時候拍著他的肩頭,安安靜靜陪著他。
到了正午,宋忱就抬起眼來,一直凝視著連末,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連末深知他的執拗,只得硬著頭皮去找福安。
還好在福安心目中,宋忱地位很高,他二話不說就派人去找薛霽卿了。
可是連末和宋忱等了許久,薛霽卿也沒來。
宋忱逐漸失去耐心,他爬起來,朝外面走去。
連末追在後面。
可是這次,留春宮外面多了一排守衛,宋忱腳剛踏出去一步,就被對方攔住了,那些人也不解釋,只是面無表情,擋在門口寸步不讓。
宋忱有些氣憤,質問道:「你們要做什麼?讓我出去!」
守衛不答。
宋忱更惱怒,他不願意和守衛客氣,手一伸就要強闖,這時福安匆匆忙忙趕來了。
他眼疾手快按住了宋忱:「侍君,使不得!」
宋忱瞧著他,迷惘失神:「為什麼?」
福安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將薛霽卿的命令傳達給他:「侍君,這是陛下的命令,奴才們得看好你,不能讓你出什麼事!」
宋忱手指逐漸握了起來,情緒一時失控:「他要軟禁我?」
福安沉默不語。
這就是默認了。
連末暴發了,他瞪著眼往前:「什麼意思?陛下如何要這麼做?」不讓出去是幾個意思,明明是陛下騙了公子,他先不對的,不來說清楚也就罷了,怎麼現在反倒轉過來欺負他們?
福安心裡考量了一會兒,薛霽卿那邊的態度還不明確,不能把話說死,於是他好言相相勸:「這……奴才也不知道,不過啊,侍君不妨聽奴才一句。」
宋忱的眉目逐漸凝沉了下來。
福安苦口婆心:「奴才知道您與陛下生了嫌隙,您心中不痛快,可這麼些日子來,陛下對侍君的心意,您應該知道。奴才覺得陛下斷然不會就這麼棄您於不顧!什麼軟禁不軟禁的,這些人說不好只是為了保護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