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結果送到蘭楚堯手裡。
就是像遮月說的那樣,而且他父親對他的態度,比他說的還要糟糕。
蘭楚堯再次陷入沉默。
晚上,他帶了一盒銀子到別院,進門時還特意朝四周看了兩眼。蘭楚堯臉色複雜,怎麼還真有點金屋藏嬌的味兒。
顧不了那麼多,蘭楚堯推門進去。
沒有想到,遮月在跳舞。
夜幕低垂,皓月輪空,鋪滿雪花的院子變成他的舞台,星星為他點燈。輕盈的舞姿卷著飄雪,又如銀河般流泄,一舞終了,遐想連篇。
蘭楚堯拍了拍手,讚賞道:「好看。」
遮月小聲喘著氣,望見他時捏住衣角,有些拘謹地行禮:「見過公子。」
蘭楚堯盯著他看了會兒,不得不說,遮月確實長得好看,他娘肯定也不會差,難怪會被那種人看上。
還以為他是哪裡的小公子,誰知真的是個小可憐。所謂的乖張不訓,可能也只是為了掩蓋骨子裡的害怕不安吧。
蘭楚堯抱著盒子踏步而來,咳嗽兩聲,直言道:「那天,沒把你身世當回事,對不起。」
他琢磨著一會遮月回答後,要怎麼把錢給出去顯得不那麼輕視對方。倒不是不想給別的補償,主要是蘭楚堯只有錢,很多很多錢。
遮月卻問:「公子你風寒還沒好嗎?」
他低著頭,看起來有些自責:「是不是我那天沒有照顧好你……我太困了,搬不動你我就睡了,害你生病,對不起公子。」
蘭楚堯半天沒說話,他頭一次覺得自己語口才這麼差,把盒子打開遞過去:「沒怪你,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他還在觀察著對方的神情,誰知遮月看到錢後毫無徵兆朝他撲過來,攬住他的腰緊緊抱著他:「公子你是個大好人,除了我娘,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了!」
蘭楚堯被撞得後退兩步,他微微瞪著眼,既沒有抗拒這個擁抱,也沒有回抱。
等遮月撒開手,他才感覺有些不對勁,後知後覺提醒:「你別這麼隨便抱我。」
他可是從來不讓陌生人近身的。
遮月眼裡閃過疑惑,但還是順著他的意:「好吧,以後不會了公子。」
蘭楚堯又覺得是不是他想太多了,而且遮月剛剛才說他好,接著就給人家一棒不好吧。
糾結了兩秒,蘭楚堯說:「算了,你抱吧。」
但是遮月不抱了。
他眨著眼,興沖沖說:「公子,我這兩天學了做飯,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吧。」
……還是個好學的人呢,蘭楚堯思索片刻:「我想吃宛平的雲吞。」
遮月啊了一聲:「我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