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楚堯眼神逐漸複雜。
薛霽卿似乎有些失落:「這也不高興嗎?」
蘭楚堯皺眉,還在想要怎麼解釋,薛霽卿卻突然掙開他的手,拉著他的腰帶把他扯向自己。雙手攀附到蘭楚堯脖子上,湊得極近,用熟悉的氣息喚了一聲:「公子。」
這聲音像電流一樣,頃刻從耳畔傳到全身,蘭楚堯被震得傻站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薛霽卿把食指放在燭火上燒,看得蘭楚堯倒吸一口氣,匆忙去扯他的手,他卻自己收了回來。
指腹貼到蘭楚堯喉嚨處,那手指完好無損,溫度卻很高,燙灼感弄得他瞳孔一顫,蘭楚堯喉嚨狠命滾了滾,呼吸混亂。
薛霽卿的眼睛像無底的沉潭,倒影著他失控的模樣,仿佛要把人溺死在裡面:「公子,要我。」
他緊盯蘭楚堯,紅唇一聲一聲吐出他的名字:「蘭楚堯,要我……」
有魔力一樣。
蘭楚堯腦子裡像炸開一樣,悶哼一聲,還未上戰場,就已繳械投降。
他扣著薛霽卿小聲喘息,手指因為極致的興奮抽搐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混合著殿堂里若有似無的檀腥味,狼狽不堪。
薛霽卿在這個時候吻上來,緊抱著他,像是抓著唯一的浮木,死也不肯鬆手。
蘭楚堯沒有回吻,他抓住薛霽卿的後腰,驀地把人扯開。
薛霽卿被甩到椅子上,有些呆愣,他雙唇逐漸抿起來,眼睛發紅,裡面僅剩不多的光芒也快要被潮水淹沒。
眼睫粘上水光,變成一道道光斑,蘭楚堯的臉色逐漸模糊不清。
要走了嗎?
下一刻,蘭楚堯驟然欺近,他動作不算溫柔地把薛霽卿往後一推,讓他更深地貼在背後。
分開他的腿,蘭楚堯壓身過來,聲音喑啞到極點,發狠道:「說了我不是柳下惠。」
不需要下藥,只要一靠近,慾海難平。
……
床帳掉落一條腿,滿是駭人的痕跡,抽搐著打顫。
每每以為快要結束,又迎來更重的懲罰。
聲音都被蘭楚堯吞進喉嚨,沒有泄出一絲一毫。
像一道小舟在巨浪中漂浮顛簸,小舟破破爛爛快要散架,卻沒有還是沒有要停泊的跡象。
翻雲覆雨,至死難休。
*
薛霽卿第二天清醒,枕邊早就沒了人,他喚來劉公公,問蘭楚堯在哪裡。
劉公公低頭不敢看他:「蘭公子出宮回家了。」
許是看薛霽卿臉色不好,劉公公怕被遷怒,搶先道:「奴才剛才請蘭公子留下用早膳,他回絕了,沒準家裡有什麼要緊事呢。」
薛霽卿眸色漆黑,面無表情。
劉公公心下發怵,忍不住苦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