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人惦記著,不肯放過她!
看著一身戾氣的男人,溫念默了默:「我不是勸你放過李剛,是不想讓你用莽撞的手段。」
王柱之怔了怔。
溫念繼續道:「他屬於強姦未遂,我們可以諮詢下律師,看看能不能判他刑。」
王柱之說不出話來,是可以動用法律,但是不解氣!
他不需要賠償,也不需要李剛的懺悔,他就想李剛也嘗嘗斷腿的滋味!
為什麼?
為什麼壞人做錯了事情,得到的永遠比受害者的痛苦要小那麼多。
坐牢又能怎麼樣?
李剛在裡面待上幾年後還能完完整整的出來,他妹妹永遠不會完整了,永遠不會!
王柱之壓著激動的情緒:「小念,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會好好想清楚的。」
人在氣頭上是聽不進去勸,沒有理智可言的,溫念緩了緩語氣,說:「柱子哥,你多想想喜兒。想想,你即便把李剛揍成個殘疾,李剛家裡那邊會善罷甘休嗎?」
「鬧起來,還是要上法庭。你如果進去了,喜兒怎麼辦?李剛的家人在你照顧不到喜兒的情況下,會不會對喜兒做什麼?」
連續幾個反問,讓王柱之渾身血液倒流,他失了魂的重新坐在了花壇邊緣,雙手捂住了臉。
該說的後果都說了,溫念告別離開。
良久,王柱之抬起頭,雙目通紅,胸口劇烈起伏,最後累積多日的情緒爆發,他握著拳頭泄憤一樣的哐哐捶在花壇上,灰色石面很快被鮮紅的血浸染。
他真沒用。
真沒用!
……
從醫院回來,溫念沒去自己店裡,而是去找了金鳳。
推開店門,金鳳正翹著腿坐在收銀台後面嗑著瓜子,她店裡的員工在掃地,擦桌子的忙活著。
溫念不咸不淡的掃了四周一眼,一桌吃飯的都沒有,清冷的跟要黃了似得。
「哎呦,稀客啊,小妹你早上不是挺威風的,這個時候又回來找我做什麼?呸——」金鳳抿著瓜子皮,吐了老遠。
「我去看了王喜兒,剛回來。」溫念在靠窗的空桌坐下,淡淡的道:「大嫂,你知道是誰把王喜兒害成這樣的嗎?」
金鳳不以為然:「不是說家裡進賊了。呵呵呵,賊也是挺逗得,王柱之家破的那樣,有什麼值得偷的。」
溫念臉色愈發的冷:「不是進賊,是喜兒有色膽包天男人潛進了院內,要強迫對方,沒有得逞。」
金鳳嗑瓜子的動作墩柱,來了興趣,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碎屑,扯著衣擺走到溫念對面八卦道:「真的假的,青天白日的誰這麼大膽?」
「大嫂和大哥都認識。」
「……」聽到是跟她有關聯的人,金鳳立刻沒了看熱鬧的心,湊過去,小聲問:「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