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都急的跺腳:「是的啊!你說這畜生,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也是真敢,青天白日的就……哎呀,急死我了,你說,你沒有給他出主意吧?」
溫富貴罵了句:「放屁,老子我是那種什麼話都往外說的人,溫念她從哪裡聽到的?造謠,跟我有什麼關係。」
死丫頭片子,近些來出的事情越來越不像話,他是得找個機會好好修理修理她了!還往他身上潑髒水呢。
「哎呦,」金鳳鬆了口氣,捂著胸口道:「沒有就好,可嚇死我了,王喜兒可是高位截肢哦,人都沒了半條命,這事兒可不能把咱們牽連進去。」
溫富貴心煩意亂的從兜里掏出煙盒,「別聽溫念瞎巴巴,行了,我給李剛打個電話問問,你別一驚一乍,做你的事情吧!甭操心我!」
說完掛斷了電話。
抽了兩口煙,溫富貴冷靜了許多,同時腦袋裡忽然閃現一個對話場面——一周前的晚上,李剛請客吃飯,他還有幾個哥們過去,飯桌上他把摩托車要是還給李剛,說你嫂子幫你問王柱之了,王柱之木頭腦袋,不同意,這事他是盡力了,讓他換個人惦記。
然後其他人就開始起鬨,說李剛魅力不行啊,又說王柱之人窮志短芸芸。
反正就是把王柱之和他的妹妹給貶低了一番,安慰李剛別可著這一朵花,眼光放遠,比王喜兒好的女孩兒多得是。
李剛呢,還就是得不到的越心痒痒。
借著酒勁兒跟他們說他是真的喜歡王喜兒,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到王喜兒,說如果能得到王喜兒一輩子都值得了。
大家都被他酸到,就有人說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啊之類的,他開始是沒有說話。因為不理解,就一個女人,至於嗎?
他喝著酒,扒著毛豆,津津有味的時候,李剛把摩托車鑰匙推給了他,求他,讓金鳳再好好去王柱之那說說。
這摩托他是真想要,但媒人吧,溫富貴聽著金鳳跟她學的王柱之那些話,是真心覺得李剛沒戲,便張口說了句是男人自己上。
回憶到這裡……
「媽了個逼的。」溫富貴低罵了句,狠狠抽了口煙,撥號要給李剛打過去,但是想了想,他決定親自去找下李剛。
這蠢貨,他特麼的說的『上』是自己追求!狗逼崽子竟然去強……
靠。
溫富貴氣的頭皮炸裂。
要說真不能蠢貨交朋友!
李剛家和他家一條街,隔著三戶。
溫富貴風風火火的從廠子趕回來,咣咣咣拍響李剛家的大鐵門。
半天,院子裡才有人應聲:「誰啊?」
「我,溫富貴!」
吱呀——鐵門拉開,出來的是李剛的母親。
「富貴,你怎麼來了,找誰啊?」
「李剛在家嗎?」
「啊……」李剛母親眼神遲鈍的道:「不在,剛子出去了,好幾天沒回家了,也沒跟我說去哪了。」
媽的。溫富貴在心裡罵人,這狗幹了壞事還知道跑!
早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