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按著太陽穴,倒在沙發靠背上,沉吟道:「太詭異了。」
他是想,安凡不至於殺許靜來落人把柄。
可不是他殺的許靜,那就是有人想栽贓嫁禍,給安凡坐實罪名。
安凡針對他,那誰針對的安凡?
這一切真是來的莫名其妙的。
溫念吐出一口鬱氣:「總之不管怎麼樣,接下來安凡自有旁人收拾,咱們靜觀其變吧。」
「嗯。」席景眉頭松展開,把溫念扯到懷中,低頭道:「最近這些天,你都沒有睡好覺吧?」
「可不是,」溫念錘了錘肩膀,「我習慣了一個人睡,你那個床睡的我總感覺伸展不開手腳,憋屈的很。」
席景緘默了。
他本來的意思是最近席闊遠這些破事牽扯出來的太多,讓她跟著他擔驚受怕了。
「對了,你傷沒事了吧?」溫念說著便動手去掀他衣服。
傷口透氣好的更快,已經沒有貼紗布了,所以情況一目了然,刀疤的地方已經開始結痂了。
溫念按了下,問:「疼嗎?」
女人的手指微涼,席景腹肌縮了下,說:「不疼。」
「那就好,我這周可以安心的搬回來住了。」
「……」
此時改口還來得及嗎?
周末。
溫念帶著澄澄從席景那搬了回來,中午的時候,王柱之帶著他妹妹王喜兒來了。
兄妹倆誰也沒空手,大包小裹的。
溫念看著堆在門口小山般的禮品,汗都出來了。
王喜兒坐在輪椅上把一束滿天星遞過去,「溫念姐,送你。」
粉色和藍色的滿天星組合在一起,特別漂亮。
溫念彎腰,笑著道:「謝謝喜兒,你的花店生意,都挺好的嗎?」
王喜兒眼中流動著感激之情:「特別好,我都忙不過來了,請了好幾個員工幫忙。溫念姐,多謝你當初給的建議,不然我的日子不知道會過成什麼樣子。」
「嗐,我出的不過是主意而已,你的花店能做起來都是你自己聰明能幹。」溫念側身讓開路,「快進來,你隨便坐,我找個花瓶把花插上。」
王柱之問:「澄澄呢?」
溫念從廚房探出腦袋,指了下:「琴房呢,家教老師給他布置了曲子,他在練習。」說著,端著接滿水的花瓶出來,去敲了敲琴房的門,「澄澄,你王叔叔和喜兒姐姐來了。」
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