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溫多津在中間,她表面關係都不想做了。
溫念語氣如常,不過說完後的表情,可見的是不爽快。
席景組織了下語言,試探的問:「你想帶我回去嗎?」
溫念抿了下唇:「不想。」
說完怕男人誤會,補充解釋道:「我媽肯定是看你現在在景城生意做得大,才想著要重新攀你這個女婿。」
錢姝對一個人臉色,全看對方是貧是富。
就說當初離婚後席景剛被趕出席家公司的時候,錢姝還和她說過離得好呢。
見風使舵。
哎。
「那就不去了。」席景輕聲笑著道:「除夕當天,就三門一家三口過。」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冷血了?」
「無論哪種愛都是相互的,即便是對我們有養育之恩的父母,若是他們不善待我們,我們在法律上,是不能和他們斷絕關係,但可以保持自己的小任性。」
席景道:「我問你這個事情呢,是想著咱倆這個關係,我出於禮節是應該帶著禮物過去問候一下你父母。不過現在不親自過去,禮物我想我也應該送到,算是一種尊重。」
不止尊重的是溫念父母,還是出於表達他對溫念的在乎。
溫念知道他是個禮節到位的人,點了點頭同意他所說,然後撇了下嘴,低聲道:「不用送太貴重的,照著往年你送的那個規格就可以了。」
席景:「好。」
……
2月4號,除夕。
小洋房裡的保姆都放假了,一大早上的,溫念和席景帶著席一澄忙乎著貼對聯,在院子裡拉彩旗和掛紅燈籠。
「小念,幫我再拿一些漿糊。」
席景用著耍塗料的刷子,蘸著漿糊往對聯的背面抹。
席一澄站在席景身邊,扒著桌子,看還沒有被抹漿糊的對聯。
這些是席景用毛筆自己寫的,溫念也是今日才知道,他會寫毛筆字。
上輩子將錯就錯的婚姻,到底是讓他們對彼此了解太少。
席一澄看了好一會兒,才用手指點了點上面的兩個字,說:「平,安。爸爸,對嗎?」
「對,澄澄真聰明。」席景兩隻手都弄得黏糊糊很髒,他用手腕摸了摸兒子的後腦勺,「等會兒爸爸帶你去後院,把這些都貼門窗上,好不好?」
「好~」
這個時候溫念端著一盆還熱乎的漿糊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席一澄舔了舔唇,歪頭問:「媽媽,這個糊糊看起來很不錯欸。」
溫念邊給席景挽著袖子,邊回道:「你想嘗一口嗎?」
自己生的兒子,溫念可太了解是什麼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