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毒蛇啃咬的感覺又來了,陌生的怒意幾乎讓人失去理智,想要將盧元禮立時斃於劍下。
「郎君,要動手嗎?」張用忐忑著問道。
裴羈沉默著,半晌:「再等等。」
再等等,等她山窮水盡,等她來,求他。
***
青驄馬踢跳著騰躍,仍然無法將入侵者甩下去,盧元禮緊緊摟住,伸手向蘇櫻臉上一抹,黃黑的粉末抹掉,露出內里白皙的肌膚,雪膚花容,攝人心魄:「弄得這麼丑,給誰看呢?」
蘇櫻聞到濃濃的血腥味,他肩上箭傷淌著血,手上也有,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隔著薄薄的衣衫,能感覺到鼓脹堅硬的肌肉帶來的壓迫,蘇櫻嫣然一笑:「你這麼凶做什麼?」
盧元禮又看見她的笑,嫵媚,嬌俏,像帶著鉤子,死死勾住他的心臟,那種無法呼吸的怪異感覺又來了,不由自主放軟了聲音:「誰叫你不聽話?」
「我怎麼不聽話了?」她笑靨如花,轉身向他,忽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
裴羈看見冷光一閃,自胡服緊窄的袖子里,逼近盧元禮的脖子。
他以為她的匕首是障眼法,原來,不是。
原來她買下匕首之時,就決定了將來必要之時,用來殺人。
***
「妹妹這下可該跟我回去……」盧元禮話沒說完,後頸上猛地一疼,抬眼,看見蘇櫻冷冷的目光。
頭腦還沒反應過來以前,身體的本能已經讓他循著疼痛來處用力一推一擰,虎口攥到柔膩的肌膚,聽見蘇櫻低低的痛呼,當一聲,沾血的匕首落地,盧元禮目眥欲裂:「你想殺我?」
那樣笑著,那樣摟著他,軟玉溫香盡在懷抱,卻原來攥著匕首,想取他的性命!
蘇櫻掙扎著,掙扎不開,手腕痛得鑽心,失了匕首再沒有別的武器,便用空著的左手,向他眼睛上用力抓去。
盧元禮急急閃開,脖子上傷口不深,她力氣終是太小,不可能殺死他,此時驚詫混合著暴怒,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誘惑,讓他一掌將人拍開,又一把將人拽回,按進懷裡,惡狠狠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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