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要錢,滾!」盧元禮重重啐一口,看他要走,又罵了聲叫住,「你可曾看清楚了他從哪個坊過來的?」
「他狡猾得很,我們先前沒跟上,」劉武抹了把臉上的血,怕他動手打人,先往邊上躲了躲,他近來脾氣差得很,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瞧著像是從西邊過來的,郎君,兄弟們都傷在腿腳上沒法走動,我也是,要麼郎君明兒自己跟一趟?」
「廢物!」盧元禮大罵,「什麼都讓耶耶自己干,要你們幹什麼吃的!」
心裡卻突然一亮,他們跟了這麼多天,裴羈都不曾動過手,今天卻突然出手這麼狠。裴羈不想讓他們知道他今天去了哪裡,也不想讓他們再跟著,也許蘇櫻,就在他今天去的地方。
精神陡然一振,抬頭,看見裴則的車子不緊不慢往前走著,護衛的侍從不多,兩三個而已,要是綁了裴則逼裴羈來換人……
卻突然看見道邊另一輛車湊上去,與裴則的車子並肩走著,車窗打開,露出裡面人含笑的臉。是應穆。盧元禮心裡一凜,他怎麼忘了,裴則眼下是建安郡王妃,真要是昏了頭動她,那才是死無葬身之地。
大道上,裴則驚喜著:「郡王!你怎麼來了?」
「有陣子沒見你了,心裡想念。」應穆微微笑著,向旁邊的岔路口看了眼,「方便說話嗎?」
裴則臉上一紅:「方便。」
車子拐進岔道,那裡是條小街,沿路一帶都是各家後門,此時並沒有什麼人跡。裴則提著裙子下車,飛快地鑽進應穆的車子,車門關上,他輕輕一拉,擁她入懷:「七娘。」
暮春的天氣,暖洋洋的十分愜意,裴則靠著他的胸膛,動盪的心突然安定下來,鼻尖發著酸,緊緊偎依在他胸前:「九郎。」
「怎麼了?」應穆聽出她聲音里的哽咽,握著她的下巴抬起來,「看著像是有心事?」
有,太多了,夜裡連覺都睡不好。可事關裴羈,又怎麼能跟他說。裴則搖搖頭:「沒有。」
眼圈卻是紅了。那薔薇水,裴羈怪異的舉止,假如真是蘇櫻,她該怎麼辦?
「七娘,今後你我就是天底下最親近的人,有心事的話不要瞞著我。」應穆握著她的手,「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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