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重重一掌拍在案上。
挫敗與不甘強烈到極點,她似乎,怎麼都不肯讓他如願。
從前看她,洞若觀火,她的每一個念頭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如今看她,如霧裡看花,連她是不是真想嫁他,都無法斷言。
種種異常,莫名的心悸與慍怒,屢屢的不甘與反覆,全都指向同一個答案:關心則亂。
他竟對蘇櫻,那個狡詐涼薄的女子,關心則亂。
裴羈沉默地坐著,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件事,在他回魏州之前,恐怕是無法了結了。
庭中。
葉兒走出幾步又被裴則叫住,帶著來到四面無人的後院,沉著臉問道:「你跟我說實話,蘇櫻到底藏在哪裡?」
「奴不知道,」葉兒搖頭,「奴也滿心焦急,一直求阿郎幫忙尋找。」
裴則頓了頓,自己也知道她說的不假,她對蘇櫻一向忠心,如果她知道蘇櫻的下落,又怎麼還會安安穩穩留在裴家?「你剛才,剛才……」
剛才有沒有聞到裴羈身上的薔薇水氣味。裴則猶豫著,葉兒跟了蘇櫻那麼多年,必定能認出來,但是裴羈。她又怎麼能授人以柄,危害裴羈?話鋒一轉:「蘇櫻後來,還用不用薔薇水?」
葉兒抬眼,她目光與她一觸,連忙便轉開了,葉兒又低了頭:「用的。」
裴則心里一沉,半晌才道:「你走吧。」
葉兒福了一福,轉身離開。餘光瞥見裴則一直站在原地不曾動,低著頭似在想著什麼。
是薔薇水吧,前兩天她就聞到過一次,當時也覺得奇怪,但因為是裴羈,便也沒有多想,但是方才,裴道純叫住裴羈發問的時候,她聞到了,也清清楚楚看見了,裴羈耳朵上沾著的紅色,跟蘇櫻自製的口脂,很像。
心里砰砰亂跳著,驀地又想起蘇櫻對裴羈的忌憚,竇晏平臨走的時候分明把她託付給了裴羈,但她走投無路時,寧可找康白,找裴道純,也不曾對裴羈開過口,為什麼?難道她早就發現,裴羈不可信?
假如真是裴羈。能瞞住這麼久,連竇晏平都不告訴,又怎麼可能是好心。葉兒一咬牙,折返身找到裴道純:「阿郎,奴想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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