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曾給男人解過蹀躞帶吧,讓他暗暗生出歡喜,從她手中拿過扣頭,輕車熟路扳開機簧。嗒,帶上諸般物事隨著衣袍一起落下,露出內里素色的紈絝。
蘇櫻急急轉開臉。抱定的決心突然之間動搖,他的呼吸聲沉重起來,來來回回在她耳邊繞著,他喑啞著聲音:「寬衣。」
既然已經決定,又何必再躲,只要一次,她就解脫了。
蘇櫻轉過臉,抓住他的褲帶用力扯開。他長長吐一口氣,猛地伸手抱住她,全身每一處神經都繃緊了,身體發著抖,蘇櫻緊緊咬著牙,壓倒,俯身,他吻上來,摸索著扯開剩下的衣服,蘇櫻瞪大眼睛,看見自己的頭髮鋪在枕上,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
只有一次,她可以忍。
裴羈閉著眼,親吻,撫摸,激盪的慾念,難耐的空虛,將她抱緊再又抱緊,她絲毫不曾回應,讓他的空虛像無底深淵,拖著人不停下墜,裴羈猛地睜開眼。
看見她睜大的眼睛,烏髮凌亂中,小巧玲瓏,白瓷一般的耳朵。
她的神色冷靜,決絕,甚至可稱之為悲壯,像決意赴死的士兵,與情人的歡愉決然兩樣。
他想要的,絕不是這樣。向她唇上重重吻住,命令:「取悅我。」
蘇櫻緊緊抱住他。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身體突然繃緊,抬眼,他眼梢泛著紅,耳尖上也是,他微微張著唇,呼出的氣息灼熱急促,他似是不願意她看著他,抓過丟在邊上的訶子蒙住她的眼,蘇櫻沒有躲,隨意抱著,等待他下一步動作。
裴羈握住細細的踝骨,屈起。她順從著他的動作,他卻突然有些不確定,拉開了訶子。
她幽沉的眼睛露出來,平靜地看著他。
他想要的,絕不是這樣。欲。念如同潮水,一霎時退盡,裴羈起身。
若只要皮肉之歡,哪裡不能得到,何必非得要她?她之所以特別,不過是因為他的心魔,假如心魔並不能夠因此消除,那麼此時的行為,又有什麼意義。
起身披衣,她皺著眉抬起身,疑惑著問道:「怎麼?」
香肩半露,皮膚上處處吻痕,如紅梅落在雪中,但她眼中沒有一絲迷亂,耳尖亦沒有一絲紅色。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除他的心魔。裴羈穿好衣服,系上蹀躞帶,將她的衣服丟過去:「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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