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他不能啟齒,不願正視,無法割捨的,念念。
紗帳在搖,圓領袍扔在床邊,隨著節奏滑下一隻袖子,跟著是袍角,最後整件袍子落下去,掉在凌亂丟著的鞋子上。窗外的合歡樹上不知什麼時候落了斑鳩,咕咕、咕咕地叫著,夾在他急促的呼吸聲中,有點滑稽。蘇櫻緊緊閉著眼睛,在疼痛與煎熬中想到,快結束了吧,天已經大亮了,他已經折騰很久了。
耳尖上一疼,裴羈咬住了。蘇櫻推他,又被他緊緊摟住,動彈不得。
裴羈用盡全力向懷裡摟抱著,空虛在此刻突然填到最滿,在長久的眩暈和空白中喃喃喚了聲:「念念。」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圓滿。他怎麼如此糊塗,竟然以為經過這一次,就能夠拋卻。他需要她,要她留在他身邊。忽地被她推了一把,睜開眼,她著急著想要掙脫他的擁抱,伸著手去夠衣服,裴羈心里重重一沉。她要走。
她還是把這一次當作交易,竟在此時此刻,在他們袒/裎相對,剛剛做過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後,立刻就要脫身。
重重將人拖回來,沉著臉握住,再又吻下去。
剛拿到的衣服被他奪走,隨手一拋,落在了床角,他汗濕的身體緊緊貼著,不容許她有絲毫躲避,蘇櫻突然明白了,他不會放她走。
什麼一次之後,什麼從不起誓,他根本沒打算遵守約定。
她也是真蠢,竟然相信他一次之後,真的會放她走。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見他迅速迫近的臉,放大著,停在她上方。蘇櫻忽地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好哥哥,換個樣子吧。」
裴羈一怔,隨即被她壓倒,她在上面,隨隨便便親他一下又挪開,咬著他的耳朵,聲音淬著最甜蜜的毒:「好哥哥,抱我起來,咱們去書案那裡。」
是了,書案那裡,一切開始的地方。裴羈坐起,打橫將她抱在懷裡,肌膚相貼,每一息都讓人癲狂,她低低笑著,引著他往書案跟前去,忽地將他一推:「坐下。」
裴羈不由自主在邊沿坐下,她似是不滿意,抱著他的脖子調整姿勢,牢牢攀住他的要。頭皮驟然一緊,裴羈沉沉吐著氣,攥住她極力往下壓,她輕輕口耑著,纖長的脖頸向後仰,又極力伸手繞過他,拿起案上那壺梨花春。
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聲:「好哥哥,還記得嗎,我第一次親你的時候,你喝過酒。」
輕盈,甜蜜,刻骨銘心的記憶在此刻復活,裴羈極力沖裝,恨不能將她全部占句,她在他眼前晃動,長發披散如瀑,將微涼的壺嘴湊到他唇邊:「好哥哥,喝一口,我想再親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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