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梨花春,雖然醇香,雖然有那樣刻骨銘心的記憶,但也不值得讓她如此緊張。這壺裡,裝的是什麼?
伸手要拿,她死死攥著不肯鬆手,裴羈慢慢地,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
「什麼酒?」兩只捏住壺蓋,要打開時,她突然動了。縴手抓著他的胳膊,紅唇柔軟,向他唇上吻去。方才被那壺酒暫時阻擋的慾念突然間驟起,砰,將銀壺重重撂在案上,裴羈打橫抱起了她。
蘇櫻緊緊擁抱著他,繃緊的肌肉在緋衣下鼓a脹著,手心里堅實的觸感,讓人一陣陣發冷。終於還是要走到這一步,也好,如果他肯信守承諾放了她,倒也不必做得那麼難看。
總好過他發現梨花春的秘密,到那時候,他們的交易,也許他立刻就要反悔,還會想出更狠辣的法子,折磨她。
身子一輕,他放她在床,急急吻下來。蘇櫻安靜地等著,他突然猶豫,停住了動作。
「哥哥,」蘇櫻心里一緊,連忙勾住他的脖子,忍著羞恥軟著聲音,「怎麼不親了?」
心尖重重一盪,裴羈喘,息著,最後的抵抗。一次之後,放她離開,這是他親口承諾,他從不食言,但這整整十天的煎熬掙扎足讓他生出不確定,他真的能夠在這次之後,放她離開?
「哥哥。」蘇櫻不敢再等,他身後不遠便是那壺梨花春,隨時都有可能被他發現。抬起身,向他脖子上勾住,扯開衣帶吻下去。
親吻著,逗弄著,她有些潦草,匆促敷衍著想要儘快結束,但沒關係,這樣已經足夠了,剩下的,他可以來。
所有的抵抗在此刻徹底潰堤,那些事,要放她走之類的事先不去想,只顧眼下。裴羈急急扯開,中衣下溫熱的肌膚,顫抖的,雪中嫣然的梅。
親吻,撫摸,流連,在從不曾體驗過的強烈衝擊中陷入恍惚混沌的狀態,喃喃喚出那個藏在心底太久的名字:「念念。」
蘇櫻猛地一怔,待反應過來,連耳帶腮,羞惱得飛紅。
他怎麼敢叫這個名字。他竟要連這個名字,也都毀了嗎?
轉過臉,強壓下心里的恨怒,低聲道:「哥哥,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裴羈怔了下,預料中那盆冰水,到底還是兜頭澆下來。一次之後,放她離開,她到底還是當成一筆交易,也只有他昏了頭,情動至此。
卻突然看見她烏髮掩映間,紅紅的耳尖。她情動的徵兆。
她對他,也並非無動於衷。
咚一聲,心髒重重落下,緊跟著又是一長串急促沉重的跳動,像打著鼓,催促他向前。裴羈重重吻著,毫無章法,莽撞而急切,試探,摸索,在生澀中終於找到出口,一剎那間頭皮驟然繃緊:「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