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馬四蹄帶風,竇晏平緊緊望著前方,念念,再等等,我來了。
谷水上。
侍衛在艙門外通報大夫請來了,阿周低聲向蘇櫻說道:「小娘子,換件衣服吧。」
眼下她穿著家常衣服,因為早晨起得晚,頭髮也不曾認真梳,這幅樣子實在是有些失禮。
蘇櫻點點頭,心裡覺得沒什麼必要,然而她既然說了,那就換吧,左右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剛要起身,裴羈進來了,伸手在她肩上虛虛一按:「不必換。」
他解下外袍給她披上:「就這樣吧。」
艙口處風大,她精神懨懨的,沒必要為這點沒要緊的禮數折騰著換衣服。
蘇櫻便也就沒換,不多時一個鬍子花白背著藥箱的大夫跟在吳藏身後走進來,原來吳藏上岸,是為了請大夫,裴羈需要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若是有了,他打算怎麼辦。應當也是要落掉的吧,他仕途大好,絕不會容許有這麼個孩子留在世上,落人話柄,影響前程。
這樣也好,倒不用她費心去做。
「先生,就是這位娘子要診脈。」吳藏領著人到了跟前。
大夫四下一看,很快確定那個相貌儒雅,端方清貴的年輕男子是主人,他緊緊守著的那個容色清艷的女子想來就是他的妻子,夫妻倆容貌氣度般配的緊,一看就知道是輕易難得見到的貴人,只是這娘子的髮髻裝束怎麼看起來像是未曾出嫁的女兒家?煞是古怪。連忙上前見禮,和和氣氣道:「請夫人伸手,我先聽一聽。」
夫人。裴羈心裡突然有些異樣,娶了她,從今往後,所有人便都要改口叫她夫人了。
低眼,蘇櫻不曾動,依舊只是懶懶靠在榻上,裴羈伸手,握著他的手腕放在手枕上,又輕輕挽起她一點袖子,露出脈門。
蘇櫻便也由著他,大夫低著頭開始聽脈,周遭安靜得很,岸上起了風,吹得河水嘩啦嘩啦,一下一下拍打著船舷。
裴羈耐心等著,心跳不自覺地快了,仿佛在期待著什麼,驀地聽見大夫問道:「癸水遲了多久?」
蘇櫻不曾開口,是阿周代她答的:「快兩個月不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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