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害怕裴羈只是隨口說說,如今裴羈既然在杜若儀面前也是這麼說,那麼成親一事板上釘釘,絕無更改,就再不必擔心蘇櫻沒有著落了。
啪!緊跟著又是一聲鞭子響,又急又狠,驚得懷裡的蘇櫻一個激靈,阿周連忙又摟緊些,心裡突突亂跳,萬沒想到杜若儀看起來端莊大方,教訓起兒子竟然如此狠手!
堂屋裡。
自頸及肩又落下重重一鞭,裴羈低著頭,餘光里瞥見鞭影一晃,收回到杜若儀手中,肩胛骨上火辣辣的一陣銳疼,背上的傷口必是被這兩鞭打破,自己也能感覺到血已經浸透了包紮,正往衣服上滲,杜若儀並不知道他受傷的事,他的性子也不可能提起,便只是沉默著,平靜地看著杜若儀。
「我活著一天,這事就休想。」杜若儀慢慢地將長鞭纏回手柄,「蘇櫻交給我帶走,我會給她安排去處。」
「請恕兒子不能從命。」裴羈道。
「來人,」杜若儀也不跟他多說,揚聲喚侍衛,「去臥房裡,帶蘇櫻出來。」
臥房裡,阿周緊緊摟著蘇櫻,心裡砰砰亂跳。以崔瑾與杜若儀的恩怨,若是蘇櫻落到杜若儀手裡,還能有什麼好結果?怕得要命又沒有辦法,只能不停地安慰蘇櫻:「別怕。」
「周姨,」懷裡的蘇櫻仰著臉,疑惑又迷茫,「裴郎君的母親為什麼要帶我走?」
她什麼也不記得了,也好,倒是不用受這份屈辱苦楚。阿周忍著淚,輕輕撫著她柔軟的長髮:「我苦命的小娘子啊。」
臥房外,侍衛飛跑到近前,裴羈橫身擋在臥房門前,長眉微揚:「退下。」
聲音不高,臉上也未見得如何疾言厲色,但久居上位的威壓卻讓侍衛都怕起來,躊躇著不敢上前,杜若儀大怒:「裴羈讓開!」
「請恕兒子不能從命,」裴羈躬身行了一禮,「母親,我不能把櫻娘交給你。」
「破門!」杜若儀厲聲道。
侍衛不敢再猶豫,連忙上前推門,裴羈牢牢擋住,喚了一聲:「來人,守門!」
張用幾個連忙跑進來,排成人牆守住臥房門,杜氏的侍衛眼看杜若儀毫無退縮之意,也只得拔刀向前,張用幾個立刻也拔刀抵住,屋裡安靜得能聽見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所有人大氣兒不敢出一聲,唯有兵刃的冷光偶爾映上日色,倏地一閃。
「裴羈,好,很好。」杜若儀冷冷道,「你為了一個女人,竟對你的母親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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