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眼下說什麼都還太早。」不遠處有動靜,康白回頭,看見張法成院裡側門開了,有燈光漏出來,忙向裴羈一叉手,「我還有事,告辭。」
他快步離開,裴羈懷著慍怒抬眼,幾個護衛帶著兩個女人出來了,是葉兒和阿周,康白急匆匆迎上去,接了她們兩個離開,一轉側間阿周看見了他,驚訝地張了張嘴。
裴羈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聲張,還好,她們總算是,全數脫險。
但張法成只怕不會讓她們這麼輕易出城。康白一大把年紀了,總該有些手腕人脈吧,但願能夠順利帶走她們。
「裴相,請回去吧。」侍衛有上前說道。
裴羈轉身回院,遠處屋脊上傳來三聲鳥叫,兩長一短,是張用的信號,他已經安置後宋捷飛和剩下的人,回來接應了。
裴羈慢慢走回臥房,熄燈睡下。萬籟俱寂中後窗一聲輕響,張用悄無聲息進來了:「郎君,都安排好了。」
「好。」裴羈低聲道,「你這兩天跟著康白,務必協助他帶葉畫師出城。」
張用摸不著頭腦,又著急帶他脫險,忙道:「郎君,要麼我找幾個兄弟,想辦法先帶你出去?」
「不急。」有他在府中吸引張法成的注意,外面康白壓力也能小點,他既然來了,正好趁機弄清楚張伏伽與張法成是否同謀,「你先顧著葉畫師。」
張用再忍不住:「郎君,葉畫師是誰?」
為什麼讓你如此不顧惜自身,冒死也要先救她?許久,在黑暗中,聽見裴羈沉重苦澀的語聲:「是她。」
張用張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翌日一早。
蘇櫻早早收拾好,換上粟特人的衣帽,跟在商隊裡往城門去。護衛前後牢牢護定,粟特會館的館主和城中有頭有臉的粟特人都在前面陪著康白,康白回頭,輕聲叮囑:「你跟著我就行,其他一概不用管。」
蘇櫻點點頭,夾在人群里快步向城門方向行去,剛剛轉過兩條街,張法成帶著人馬來了,笑眯眯地攔在路中間:「康郎君,葉畫師,我伯父重陽節有要事邀請二位,眼下二位還不能走,其他人若是想離開,請便。」
士兵牢牢把住道路,康白回頭,對上蘇櫻同樣瞭然的目光,至少今天,他們是走不了了。催馬上前:「敢問法成將軍,節度使有什麼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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