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內,竟兩次搬出張壽成,來換他心軟同意。內中必有蹊蹺。張伏伽抬眉:「你那裡還有法成時常來往,葉畫師一個女子,不方便,東跨院還空著,收拾出來讓葉畫師先住那裡吧。」
東跨院挨著他的住院,稍有動靜便能聽見,卻是不方便行事了。阿摩夫人一陣懊惱,還想再說,張伏伽已經叫來管事吩咐了,阿摩夫人忍著氣:「好,聽大哥的。」
邊上,蘇櫻松一口氣,福身向張伏伽行禮:「多謝節度使關照。兒孤身前來,康郎君必然十分擔憂,能不能請節度使派人知會康郎君一聲?」
康白與張伏伽有舊交,一來一回傳話,自然會告知更多內情,有康白出面指證張法成,卻比她這個陌生人更有分量。
「好。」張伏伽擺擺手命人去了,看向阿摩夫人,「作畫的事我來安排,你不用管了。」
阿摩夫人咬著牙,此時已然明白是蘇櫻險中求勝,萬想不到看著嬌弱無用的一個,竟有這般膽色!下意識地又向客院露台上一望,飛檐後空無一人,但這般手段行事,總讓她覺得與裴羈,有幾分相似。
露台上,裴羈死死壓下焦灼,隱住身形。
額上森森出了一層冷汗。不能被人發現他們的關係,否則一定會陷她於更大的危險。但也決不能讓她留在府里。今天張用來時,一定要送她走。
耳邊聽著下面沒了動靜,裴羈終是忍不住,從飛檐後探頭。
東跨院,蘇櫻心中一動,抬頭。
飛檐後衣袂一閃,四目相對,只是一瞬,各自都已回頭。蘇櫻心中湧起無數難以言說的滋味。從前恨他,躲他,卻不想到再相見時,卻是同時身陷囹圄,隔著咫尺天涯,遙遙相望。
廿六條街。
吳藏匆匆趕回來,身上猶自染著血:「張法成的人往吐蕃方向去了,我人手太少,沒能全部攔住,在其中一個人身上找到了一封密函。」
張法成派出去了幾撥人手,他截殺了兩撥,但對方人手太多,終歸還是跑掉了一大半,好在有這封密函可作為證據,指證張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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