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
他閉上眼,罵了自己一句。
……
南頌走到沈岩的病房門口,隔著老遠,就聽見傅彧在裡面對沈岩破口大罵。
「你說說你,乾的這叫什麼事?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還是醫院樓下那臭水池子裡的水灌進你腦子裡了?
你是嫌身上的傷還不夠重是吧,還要自殘一波!你要是不想活了,跟兄弟說一聲,我直接拿刀給你抹脖子,保證讓你死得痛痛快快!」
南頌唇角微揚,傅彧沒說過幾句人話,今天這幾句,還挺對她的脾氣。
罵了半天,傅彧口乾舌燥,嗓音也漸漸低下來。
「我說老沈,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林鹿這麼好的女孩,你還不好好珍惜。」
傅彧掐著腰,一臉的無語,「我真就不懂了,好女孩怎麼都喜歡你們這種冷到骨子裡的男人,你們這些破石頭到底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他越說越氣,「小爺我,這麼一個大好男兒,長得天庭飽滿,玉樹臨風,啊?帥得驚天地、泣鬼神,她們怎麼就看得上你們,看不上我呢?真是瞎了狗眼了。」
南頌額角抽了抽,剛誇他一句,立馬又原形畢露了。
「咳。」她輕咳一聲,踏進門去。
傅彧回頭一瞧是南頌,嚇得一激靈,立馬將椅子抱起來護住自己,「我沒罵你,你別打我!」
沈岩:「……」
敢不敢再慫一點???
「Grace醫生,小鹿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沈岩從腰部往下還是沒有什麼知覺,只艱難地抬了抬身子,滿臉焦急地問。
南頌懶得搭理傅彧,冰冷的視線朝沈岩看過去,「現在知道緊張了,早幹什麼去了?」
沈岩垂下頭,一臉愧疚外加悔恨。
「是我不好,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傷得……是不是很重?」
「不輕。」
南頌沒有一絲安慰他的心情,「身上大大小小二十多處傷口,小腿上一處差點傷到動脈,後背上的傷更重,只差一點,就要先你一步,去地下見閻王爺了。」
她說完,沈岩的臉色劇變,身子一傾就要往下倒,被傅彧眼疾手快地扶住,「我說大哥,你這一身的傷還沒好呢,能不能消停點?」
「我……」沈岩抓著傅彧的胳膊,「我想去看看她。」
傅彧對上沈岩懇求的目光,一時間也有些不落忍,朝南頌看過去,卻對上一張冰冷到不近人情的面孔。
南頌聲音里沒有一絲情緒。
「你不是不喜歡林鹿,要跟她分手嗎?現在又做出這副擔心的模樣給誰看?讓我們看看你有多深情,還是為了向我們證明,你不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她的話音近乎刻薄,傅彧聽著都冒冷汗,不停給南頌使眼色,忍不住道:「他還是個病人,你說話輕點……」
「病人怎麼了?就因為你生了病,所以身邊的人都活該遷就你,被你罵,被你趕,還要為你受傷?這是誰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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