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客氣。」
南頌不甚在意地一笑,然後應了聲,「好。」
……
再回到包間,那三個哥已經吃美了,也喝美了。
話題不知道怎麼就從蘇音談到了南頌身上,一個個看著她的眼神,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白鹿予道:「你們是不知道幾個月前我去北城接她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結婚三年,她淨身出戶,離開喻公館的時候,身上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而我居然很高興。」
「廢話,能不高興嗎?」
權夜騫喝得眼睛都有些迷離,指著南頌的方向,「我們小六終於脫離苦海了,不用再為了一個男人當老媽子,當然值得慶賀了。來,干一杯!」
他端著酒杯,朝南頌走過去,勾上她的肩,把手中的紅酒遞到她手裡。
南頌端詳著紅酒杯,「這是你用過的吧?」
權夜騫瞪眼睛。
「怎麼,嫌棄我啊?」
南頌點頭,「嗯,嫌棄。」
雖然這麼說著,卻還是仰頭干下了一杯,喝得那叫一個痛快。
這紅酒正是她從白城的酒會上訂購的斯薩克城堡紅葡萄酒,酒味並不濃烈,入口柔順,餘味悠長。
幹完一杯,南頌就過去落了座,淡淡道:「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誰還沒點黑歷史啊?要我把你們的黑歷史都統統倒出來嗎?」
此話一出,三位兄長臉上都是不屑的笑,「我們哪有什麼黑歷史?」
南頌喝著湯,抬頭一個眼神一個眼神地望過去——
「睿哥,媽媽救你那年你好像才十歲左右,我還沒出生呢,不過聽爸爸說,你當時被惡狼追得滿山遍野地跑,一邊跑一邊哭,後來才發現,原來追你的就是一隻傻狍子。」
蘇睿:「……」
「二哥,你小時候學功夫,總是出去跟人打架,一次都沒有輸過,一直在我們面前吹噓。結果後來你被一個女孩子給打哭了,你已經找了她很多年吧,還沒有找到嗎?」
權夜騫:「……」莫名扎心。
「小哥,你小時候哭鼻子的次數多了去了,我都懶得說。不過有一年六一兒童節媽媽把你打扮成小女生,扎著小辮子穿著我的小裙子上台演出,你當時可臭美了。」
白鹿予:「……我有嗎?」假裝忘記。
蘇睿和權夜騫齊齊朝他看過來,齊齊點頭,「你有。」
然後都憋不住,笑噴了。
白鹿予:「……」
為什麼到頭來受傷害的總是他?
這場兄妹聚會一直到半夜才散場,離開餐廳之時大家都醉醺醺的,好久都沒喝得這麼暢快過了。
司哲一直等著南頌出來,南頌下樓之時看到他,還保持著一份清醒,「嗯?小哲?怎麼還沒走?上車,我捎你一程。」
「不用了姐姐,我開了車來的。」
司哲半扶著她,「你沒事吧?怎么喝了這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