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道歉?憑什麼要道歉啊?」
秦夫人瞪大一雙眼睛,「是她南頌打了我兒子好不好呀,我沒讓她道歉就不錯了,她還想讓我們給她道歉,門都沒有!」
「你……婦人之見!」
秦文軍腦殼子都疼了,揉了揉眉心,有些疲累地說,「現在的南家,已經不是三個月前的南家了,南頌也早就不是三年前我們認識的那個生活在城堡里,不諳世事的小公主,你看到她,都不覺得害怕嗎?短短三個月啊,我都沒怎麼聽到消息,她竟然聯合北城的喻家大少爺容城的傅家小爺,建了個馬場。」
說到馬場,秦夫人這才有了幾分興趣,「你說的是北郊那個馬場嗎?」
「嗯。」秦文軍沉重地點了點頭。
秦夫人面露不滿,「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今天我本來約了一群麻友打麻將,結果她們通通放了我的鴿子,說是北郊有個馬場開業,都紛紛跑去參加熱鬧了,還問我有沒有收到邀請函,弄得我那叫一個尷尬。連煙花廠的周太太都被邀請了,我堂堂秦氏集團的夫人竟然沒有被邀請,真是過分!」
秦文軍嘲諷地一笑,「不光你,我這個堂堂秦氏集團的董事長,不也落單了嗎?南頌是擺明了,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我就說這個小賤~人太過猖狂了,她不會還以為現在的南城姓南吧,早就改姓秦了好嗎?」
秦夫人滿臉的不屑,外加囂張得意。
秦文軍看著,更頭疼了,他的親親夫人還沉浸在自己「首富夫人」的美夢中,殊不知南城首富的位置,早就換人了。
別說首富,他們現在已經成了首負,負債纍纍的負。
秦江源的手斷的厲害,手術進行了四個多小時才勉強接上,從手術室被推出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說不關心是假的。
秦夫人第一時間迎了上去,抱著兒子一通哭,秦文軍熬了一宿,一把老骨頭有些撐不住,扶著牆站起來,剛要過去看看兒子。
公司副總匆匆忙忙跑了過來,臉上全是汗,「董事長,不好了……出事了!」
他踉踉蹌蹌地跑來,差點絆倒,秦文軍將他扶住,板著臉道:「出什麼事了?快說!」
「樓體塌方,工程倒了,砸了不少工人。」
秦文軍心下一沉,「怎麼會弄成這樣?走,快去看看……傷亡情況如何?」
「……死了兩個。」
秦文軍腳步一頓,知道一旦死了人,事情就不妙了,他沉著臉道:「趕快聯繫家屬,先把事情壓下,私下協商!」
「來不及了。」
副總道:「塌的太厲害,工人引發了暴動,驚動了周邊的居民樓,現在媒體紛紛趕了過去,醫院外面也來了不少記者。」
秦文軍一聽,趕緊往外跑,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沒跑幾步,手機響了起來,公司另一個副總打過來的
一接電話,對方就道:「不好了董事長,財務總監老董連夜跑路了,市場部集體打了辭職報告,還以拖欠工資違反勞動法把公司給告了!」
「股票崩了!秦氏,完了……」
一波又一波的消息,如同一記又一記的重錘重重敲在秦文軍的心臟上,他捂著心臟,眼前一黑,當即暈了過去。
「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