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疼得悶哼一聲,卻並沒有反抗,而是皺眉,由著她肆意發泄。
也只有這樣清晰的痛楚,才能讓他清楚地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
他真的回來了,回到了她的身邊。
走廊上,傳來低低的哭聲。
不遠處,站著一道肅穆而蕭瑟的身影。
言淵淺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長椅處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南頌的臉深深埋在喻晉文的肩窩處,哭得像個孩子。
他又來晚了一步嗎?
不知過了多久,言淵才朝他們走了過去,「這裡不宜久留,先回玫瑰園吧。」
*
回玫瑰園的路上,言淵親自開著車。
前前後後,共有十輛相同的防彈車,浩浩蕩蕩地開在路上,形成一道極為壯觀的景色。
南頌和喻晉文坐在後面,一路沉默,不語。
窗外的風景一點一點掠過去。
南頌眼圈還是紅著,但已經不哭了,情緒看似平復了下來。
可她的腦袋裡,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太多想要問的問題,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還活著。
這個事實足可以蓋住一切的疑問,她甚至都沒那麼想問了。
好像怕問了,他就會再次消失不見一樣。
言淵也沒有問。
但他看到喻晉文,並沒有像南頌這般驚訝、失措,好像他還活著,是意料之中的一件事情。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他們這樣淡定的。
到了玫瑰園,外面已經全部安排上了安保人員,是平時的三倍之多。
白鹿予焦灼地守在門口,等著南頌和言淵他們回來,一見到車子,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車門打開,卻是先走下來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
那人戴著一隻黑色的棒球帽,看不清臉。
他率先下車,而後朝裡面的人伸出手,南頌抿了下唇,將手遞給了他,從車上走了下來。
「可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白鹿予急的嗓子眼都冒煙了,「你胳膊怎麼了,受傷了……啊!」
他前一秒還在看南頌的胳膊,後一秒就看到了喻晉文的臉,嚇得後退一大步,發出了土撥鼠般的尖叫聲。
「你你你……鬼啊!!!」
白鹿予嗷嗷喊著,立馬繞過車頭,退到了後面,還差點被自己給絆倒了。
隔著一個車頭瞪著喻晉文,他臉都嚇白了。
不光是白鹿予,玫瑰園的眾人、趙管家嚇得心臟病都差點復發,顧衡和南琳趕到玫瑰園的時候,也是驚叫連連。
每個人都用「啊」的短促音節,來歡迎喻晉文的歸來。
在這樣的連連驚叫下,南頌的心情反倒漸漸平靜了下來,這麼多人都被嚇到了,總不能還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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