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就見喻晉文手裡也拿著兩個本本,不明所以地看著她,神情還透著些緊張。
不知道南頌打算做什麼。
「這結婚證和離婚證,都不是咱倆去辦的,照片也都是合成的,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我用的還是假名字、假身份,實際上,『路南頌』查無此人。」
南頌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喻晉文,「我們一起,把它們銷毀了吧。」
喻晉文深深看著她,半響,才澀著回她一聲,「好。」
兩個人靠在一起,看著粉碎機將當初的結婚證和離婚證一寸一寸地切割掉,眼前都不由閃過曾經的一些回憶,兩個人靜默地看著,好像是在揮手告別過去,迎接屬於他們新的人生。
熄了燈,兩個人面對面側躺著,黑夜寂靜無聲,只有彼此清淺的鼻息聲。
「冷不冷?」喻晉文知道她沒有睡著,輕問她。
南頌本想說不冷,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有一點。」
「來我這邊。」喻晉文將自己這一側的被子稍微拉開一點,將自己的懷抱打開,南頌蹭進了他的懷裡,腦袋枕在了他的肩窩處,也聞到了他身上的木質香味,很好聞的氣息。
她趴在他身上輕輕吸了吸鼻子,喻晉文只覺得身上微顫,低聲問,「怎麼了?」
「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和我的不一樣?」
南頌發出疑問,很是納悶,「明明我們用的是同樣的沐浴露啊。」
喻晉文有些好笑地發出一聲悶哼,聞著她發間和身上的玫瑰香味,「你好像還用了髮油和身體乳,比我多了好幾道工序。」
「哦,是的。」南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喻晉文忍不住笑嘆,「精緻的豬豬女孩,是有這麼個說法嗎?」
南頌輕哼一聲,「你才是豬!」
「嗯?誰是豬?」喻晉文不老實地伸手在她腰窩處撓了撓,南頌那裡最不經逗,癢的縮了下身子,咯咯笑著,「你別鬧」,她越不讓他鬧,他就越鬧,「哪裡癢,我給你撓撓?」
南頌笑得在他懷裡打滾,本來要睡覺的兩個人又鬧成一團。
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屏幕在漆黑的夜裡發出藍色的光,是喻晉文的手機。
他暗罵誰大晚上的不干好事,有些不耐地過去拿手機,剛要關掉,見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喻晉文微微擰了下眉,接起電話,「鄒叔,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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