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淵道:「我又不是聾子。」
洛君珩涼涼地看他一眼,「你不是聾子,你是傻子。我想毒死一個傻子還需要背過去悄悄說?」
撂下這句話,他就攬著言兮回了房。
「……」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言淵無語道:「你大爺啊。」
洛君珩左手攬著言兮,右手朝後比了個中指。
言淵立馬比了回去。
*
回到房間,言兮就嘆了口氣。
「不用愁。」
洛君珩寬慰她道:「雖然我罵他是個傻子,但言淵又不是真的傻,你說的那些話,他聽得進去。原本他也不愛混跡政壇,一心只想往天上飛。」
只是他們這些人,打從生下來就沒有資格去選擇什麼,家族使命遠超個人喜惡,不同的是有的人一生都想擺脫家族的束縛,而他和言淵從小的接受度就比較高,這或許也是當年他們兩個能夠活下來的原因。
因為背後是家族,所以不能退,只能不斷地前進。
忽然之間要他退下來,確實需要做一做心理建設。
「我沒有愁他,我是愁你們兩個。」
言兮抬眸看著洛君珩,一臉無奈,「年紀都不小了,為什麼還跟長不大似的,一見面就掐架呢?」
洛君珩想了想,很認真地給她解釋。
「這是男人之間的一種相處方式,跟年齡沒關係。你看阿晉和傅彧,在外面也是集團的董事長,還不是一見面就鬥嘴。你們女人關係好就喜歡膩膩歪歪地粘在一起,我們就喜歡打一架,本質上是一個道理。」
「……哦。」
言兮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隨即一笑。
洛君珩挑了下眉,「怎麼了?」
他太了解她了,這個笑容,看似不妙。
言兮笑道:「你剛才形容我們女人的時候,我想到了可愛的小貓;可當你形容你們男人的時候,我想到了大街上汪汪亂叫的狗。可能就是這種不同吧。」
洛君珩:「……」
言兮因著自己這一番充滿挑釁的比喻,付出了「沉痛」的代價,她現在覺得言淵對洛君珩的評價是準確的。
他就是小心眼。
就是記仇!
*
言淵站在陽台上點燃了一支煙,對著外面的夜色靜靜抽著,此刻他的神情已不似在乾爸乾媽面前的輕鬆以及在姐姐姐夫面前的俏皮,溫朗的面容透著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