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被盯得發虛,嘆了口氣,雙手合十,求生欲十足地搖晃著說道:「我的錯,但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我感覺這房子裡有股氣壓,要炸不炸的快憋死我了,我出去透透氣,你倆好好說?」
怎麼會毫無波瀾呢?
互相喜歡的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積攢的思念與愛意一同爆發在背德的籠子裡,外人進不來,但能感應到裡面的遍體鱗傷。
嚴烈臨走前看了周靳一眼,思緒還有點掉線,沉浸在異樣的氛圍中,下意識且隨意地說:「你別欺負她。」
周靳沒回答,只是抬起頭,眼角瞬間覆上了一層血絲。
他欺負季敏煙?
他多大的本事啊,還能欺負到季敏煙?
他唯獨不夠占理的一個行為就是沒否認是她的男朋友,但他怎麼否認?她親上來的照片就捏在手裡,他怎麼解釋那段混亂的關係?
再說了,她沒有先親嗎?
她說不想看見他,他也做到了,多少次他那麼想她,都忍著沒出現在她面前。怕她工作上遇到問題,又不想干預她的事業,只能克制著關注,半點存在感都不敢顯露。
只是想悄悄送點吃的,不想她跟當時出國一樣,飲食不規律,又引發好不容易養好的痛經,就這麼點存在感,很強烈嗎?很僭越嗎?
就他這樣,怎麼就會欺負她了?
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嚴烈總覺得自己有被周靳的眼神控訴到,但他真的很冤,他又沒別的意思,就隨口說了那麼一句,一點暗示內涵的意思都沒有,而且以前也沒少說啊?也沒見他不高興啊?
他真的不懂感情這玩意,太邪門了。
但仔細想想,這話確實有點冤枉周靳。明知道他不會委屈季敏煙,嚴烈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腦子抽了還是怎麼回事,就冒了那麼一句。
「不是。」他的眼神越來越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別開視線看向季敏煙,牆頭草似的,話音很輕,卻生生帶上了譴責:「你別欺負他。」
季敏煙:「??」
「我走了。」嚴烈很想死,更想趕緊跑,「你倆好好的,好好說,別急眼。」
他走得很乾脆,關門聲卻輕。
周靳看向她的目光很沉,像是依舊在等待她的回答,並沒有就此結束上個話題的打算。
他的表情很冷,眼尾一片猩紅,倏忽間,季敏煙的心臟仿佛被人刺了一下,細細密密的痛意從四肢百骸傳了出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不想他太辛苦而已,「你工作已經很忙了,有空閒的時間可以多睡一會兒。」
周靳的專業稱得上是時間殺手,連睡眠時間都會被縮減,更別說其他了。
注意到他的表情鬆動,季敏煙也稍稍鬆了口氣。不過她很快又想到另一件事,有轉移話題的意思,也想讓他有點心理準備:「周叔叔,叫我去參加他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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