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本該炎熱的夏季卻透著莫名的寒意。
病房不適合待太多人,藍梔讓嚴烈和沈月見回去,明天來替溫黎枝和周靳,可他們怎麼離得開。
今晚註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嚴烈指尖夾著一根煙,眼睛始終望著樓上的病房。
看著一地的菸頭,沈月見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
進公司不久,她就聽說了不少嚴烈和季溪亭的事,所以也明白他對季溪亭的感情。
沈月見垂眼,只覺得夜晚好漫長。
次日早上。
季敏煙洗完漱,來到了季溪亭的病房。
溫黎枝跟周靳一起去見了醫生,此刻病房只剩下父女倆。
季溪亭昨晚實在勸不動溫黎枝,只好先暫時放棄這個話題,原本想叮囑溫黎枝,別讓女兒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卻從她的口中知道,季敏煙原來早就知道了。
還有出國求安格爾教授的事……
一想到這些,季溪亭就覺得心痛得不行。
他別開視線,突然哭得像個孩子。
反而是整理好情緒的季敏煙,這會兒像個小大人似的,輕笑著哄他:「別哭啦爸爸!」
季溪亭明明都決定好不哭的,可這時眼淚根本忍不住。
季敏煙還想說點什麼,門忽然被推開了。
沈月見跟嚴烈一起走了進來,看見季溪亭,嚴烈的眼淚也頃刻間冒了出來。
他癱跪在季溪亭病床前,悲痛欲絕。
沈月見也在哭,大家都在哭。
季敏煙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沒止住眼淚。
她蹙眉,哽咽著轉過了身。
另一邊。
跟醫生談完季溪亭的病情,周靳看向了眼溫黎枝,「溫姨。」
溫黎枝還沉浸在季溪亭是否該動手術的抉擇中,突然聽到凝重的一聲,她驚慌地抬起眼,「怎麼了?是手術有什麼問題嗎?」
藍梔也沉重地看著他。
「不是。」周靳垂了下眼,「昨晚,我跟敏煙去看季叔叔,然後聽到你們說話了。」
溫黎枝一滯。
「我知道,我不該在您最難過的時候說這些,但是……」
周靳說不下去了。
溫黎枝的慌張和不安加劇到了頂點。
她沒想到季敏煙會聽到那一番話,此刻更不敢想她的心情,該有多絕望。
藍梔猶疑地眼神在兩人身上打著轉,然後意識到什麼,她皺眉看向溫黎枝:「你別告訴我,你又在叨叨什麼殉情,讓敏煙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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